怪只怪,他不该主动提及萧家小姐萧沥沥。
但即便决定除掉赵拓,宋凛仍旧不解愁眉,另有一丝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膛滋生猛涨,让他憋闷难当。
尤其,适才赵拓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越想越恼。
“来人!”
门外守卫应声入内:“属下在。”
“速带萧立过来。”背对来人,宋凛语调冰冷,似乎刻不容缓。
“是!”侍卫响亮应声,匆匆退下。
出得空桑室门,侍卫便同身边几人转达吩咐:“速速去寻了萧幕僚过来相见,爷似乎不太高兴,都当心着点儿。”
自萧立逃婚以来,曾数次被请入行水宫议事,虽然宋凛从未做过相应介绍,素来只以名姓相称,可如今都已让人搬入宫中同住,再说他不过座上之客,恐有些难圆自说,又不知当如何称呼,故才私尊为“幕僚”。
“可他不是刚出去怎就又要见”
几人一边疾步小跑,四下搜寻萧立身影,一边还是忍不住心中嘀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刻不见如隔三秋还真是如胶似漆啊!咱们爷竟也好这口”
挤挤眼睛,其中一方面大耳之人凑近身旁同伴低声打趣。
“孔房耳!休得胡说!管好自己的嘴巴,主子的喜好,岂是我等可以妄议之事!
还是分头去寻吧!”
被方才进屋领宋凛命令的那名守卫一通训斥,名唤孔房耳的侍卫有些不满,但瘪瘪嘴还是老实噤了声,从另一道长廊跑开了。
“刘哥,你别总吼他,浪费口舌,小耳朵嘴巴不把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同他怄气,不至于。”
“话可不能这般讲,主子待我等仁义,丝毫不摆架子,我等身为属下不能没有规矩,平常兄弟之间说说笑笑也就罢了,甚么话当讲甚么不当讲,要有分寸。
李昌明,你也注意些,当心近墨者黑。”
“是是是,刘全大人,您说的全都在理!”受不住刘全总是一副忠肝义胆、自命清高的模样,帮腔劝和反被告诫的李昌明怏怏恭维一句也跑开了。
只剩下另一个年纪较小长得比较白净的还一道搜寻萧立。
这人面上总也挂着笑,素来只听他们几个斗嘴,并不插话,刘全瞥他一眼,很是满意。
身为侍卫就该有侍卫的模样,总胡聊乱侃闲言碎语,娘们儿唧唧地不说,有失职守是为不该。
刘全当下决定,日后定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以及众人。
他跟在宋凛身边的时日几乎不亚于萧远高南,被其言传身教调教得很好,知是非明进退,忠于事人正直,是个不错的苗子。
只可惜,行水宫里的人,并非人人都同他一般想法,孔房耳便是最不愿同他为伍的一个。
想到孔房耳,刘全摇头一声长叹,只怪这份值守的差事太过休闲安逸,才养出了他那般懒散的性子。
“刘哥,萧幕僚在那儿!”年轻面白的侍卫一声高呼,打断了刘全的走神,循声望去,只见萧立同高南萧远,以及大皇子冥月宫的侍卫支越,都围在新近带了娃入宫的那位女子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