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明顺势接过靴子,“但毕竟朝夕相处,除开值守的时间,便数你同他接触最多,多少想想,他平日里可有甚么异常比如怪癖之类……”
话未说完,李昌明指着靴尖那处异物,偏转脑袋又问刘全:“莫非,萧幕僚所言蹊跷之处,就是这个”
上手摸摸,凑近一番细探后,李昌明眉头皱得更紧,与其说是异物,其实更像一种机关,内含凶器,如银针、微型毒镖之类。
若庚年并非内奸,那哪怕获悉他靴藏机妙之事,当也不会在意,一笑可了;但现在来看,总觉他人不可貌相、内心险恶至极,连平日里的温和恭敬都成了假意惺惺,让人不寒而栗。
刘全颔首默认,却不答话多言,庚年之死,他仍旧难以接受。
尤其今晨,高南明明讲的,让他俩帮忙演一场查奸的好戏……
既寻了他们帮忙,便是信他们无辜清白不是怎的戏演到最后,竟是这样一番下场……
萧立遍翻过庚年床旁屉柜,甚至连被褥枕头都拆开来一一看过之后,走近几人。
听得李昌明还在询问靴头机关,不由无奈,又见其余几个、包括刘全在内,也都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叹口气,终于开口说明。
“今夜之事,想来大家必有诸多疑惑,既不知筹办喜宴是为查奸,亦不知逼迫庚年不打自招,究竟用的甚么方法,更不明白,人之已死,只在这处翻翻找找,当真就能确认幕后指使的真实身份
答案就在眼前,无需赘述,我只问你们,欲让亲朋好友为己效命办事,该当如何”
刘全不假思索答道:“先一番拜托央求,若不得行,便允诺互助,再若被拒,则备礼相赠……”
“那……毫不相干之人,又做何解”萧立打断刘全,继续追问。
刘全闻言,却不再作答,非是不知,实乃不愿。
“自然要利以银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还分甚么生疏有别”
见刘全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卯儿丁不屑冷哼,继续补充:“钱之一物,谈来落俗,却为大利,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