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儿丁李昌明不明所以,无措呆愣,因闻见高南刘全连哭带喊,便也凑近跟前随声呼唤。
门外太监麽麽侍卫面面相觑,噤若寒蝉,不知进退。
隔老远萧远便听得这边房内一片嘈杂,嚎叫悲鸣声此起彼伏。
心中疑起,旋即同宋雯若拱手告辞,后不待回答,便匆匆跑近查看。
见屋内有人倒地,余众乱成一团,萧远胆颤止步,提心在口。
当认出倒地的乃是萧立,他更觉脚步沉重,似有千金压顶,动辄吃力。
“高……高……高南……发……发生了何事萧立他……”
相较于处远而问,萧远自然也想近前查看情况,可惜手脚痉挛,完全不听使唤。
高南闻声去望,待看清来人样貌,便止哭起身慌忙相迎。
“萧远,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快帮咱家想想办法……立公子他受惊过度,吓昏了过去……”
无暇解释,高南慌跑几步拉拽萧远。
听得萧立只是昏迷,萧远胸中巨石落地,安下心来,手脚恢复轻快随高南一道上前。
见二人走近,李昌明卯儿丁自动退至两边,刘全如获救星,一瞬欣喜,转又复哀,同其道明现状。
刘全言简意赅,三两句讲清始末,萧远欲按萧立人中之手僵停,二话不说将人扛于肩上,飞奔出了门去。
……
……
四平二十八年三月初十,止央宫。
徐煌神情迷醉,持杯慵懒,半撑着身体躺靠于地,矮几对面宋致盘腿端坐,闭目噙笑,也是一脸享受。
鲍文卿着雅竹黑边白缎衣,蜷腿跪于近旁斟酒服侍。
徐煌身后右侧,一头戴黑色幂篱,身着黑衫长襦之人,错弦抚琴,杂弹而落,声如玉盘,然其态阴幽,如鬼如魅。
止央宫管事太监邢来颔首而立,但笑不语,屏息若丝,以免惊了几人小酌雅兴。
一曲毕,宋致眉飞色舞,持杯敬徐煌道:“由君,你这一招,打得可真是漂亮!有你添翼而助,本宫何愁大事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