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炙大概有点助眠效果在身上,裴君义与他闲谈了几句,困意便涌了上来,而后离去。
裴君炙伫立在池塘边,手上的青蛙就没有安分过,一直在叫。
他捏了捏,手一抬,扔到池塘中。
扑通——
青蛙掉入水中,很快,一小片水面被什么染红,而这只青蛙再也没浮上来。
裴君炙踏入房内,叫来上明:“明日,你盯着下人把书架的书全换掉。”
上明摸不着头脑,但态度满分,立正站好:“是。”
……
翌日一早,唐绒绒脑中揣着出门看大夫的念头,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直到被红豆收拾妥当,坐在膳桌前,她也没有清醒。
唐绒绒靠在布偶靠垫上,迷瞪着眼,隐约听到屋中伺候的红豆等人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有更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唐绒绒用力掐了一下脸,艰难睁开眼,就见对面坐下了一个红衣男人。
她身体里的瞌睡虫瞬间跑完。
不是裴君义还有谁?
红豆已经机灵地填了一份碗筷和早膳,语气里透着喜色:“大少爷请用。”
裴君义趁着唐绒绒还在消化中,抓紧大吃起来。
他并不想听到‘要钱’两个字,谈钱多伤感情。
裴君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打算过来找回昨夜的场子,结果现在却在唐绒绒面前用膳。
唐绒绒更不理解他的到来,但她肚子饿,先咬口小笼包再说。
裴君义中邪了么?像以前一样,当她不存在不好吗?她好喜欢丧偶式单身生活的说。
唐绒绒想着,翻开了手边的话本。
她有吃饭看话本的习惯,因为特别下饭。
不过就是看了两眼,她忽然醍醐灌顶,得出结论,裴君义不是中邪,而是男人的征服欲上头了。
她手上话本的男主人公就是如此,女主掏心掏肺对他,他弃如敝履,女主不搭理他,他反而来劲了,三五不时的出现,等女主被他感动后,他不懂得珍惜,转头就去找白月光。
唐绒绒代入了下,自认为看穿了裴君义的企图。
那么,怎么做才能让裴君义远离她,也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