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子解释道：“这位顾景之大师，不仅是原力宗师，而且在数学和历史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这个结论是他经过详细研究才得出的。支持这个结论的依据有三点。”
“首先，据他考证，在旧纪元时，这个世界并没有原力。世界上的原力，产生于新纪元大爆炸。所以，在没有新的大爆炸之前，上一次大爆炸产生的原力，存在一个总量上限，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力总量只会减少不会增加。”
“除非再次发生新的、类似于纪元大爆炸，那样规模的爆炸。而一旦有那样的爆炸，整个世界都可能会被毁灭，人类能否还能生存，还是未知数。”
凌燕子顿了顿继续道：“其次，修行者的寿元是有限的。即便是八级原力宗师，也无法做到永生。在有限的寿元里，能够吸纳的原力，也是有上限的。特别到了寿元后期，体内的原力不再增加而是在缓慢减少。”
“所以，就算所有的修行者，都拼命修炼，也注定只有少数天纵之才，能在寿元期限前武道登顶。当然，这只是整个世界有无限原力的理想状态。”
“第三，通过测算自身的原力，他发现就算所有修行者，都是顶级天赋，也都足够勤勉，现有的资源，也无法满足所有修行者，都晋升到原力成师境界，更不要说原力大师和宗师境界了。”
“人都是自私的。修行者必然会因，抢夺资源，而发生剧烈冲突。结果便是弱肉强食，绝大多数修行者，沦为成功者的垫脚石。”
“由此，他提出了著名的修行金字塔理论。即每增加一个高高在上的塔尖，便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塔座来支撑它。所以，虽然看着只是一个修行者，站在塔尖上，其实下面有千千万万个修行者在支持他。以楚国的资源，也仅能够容纳，七个这样的塔尖而已。”
王小天皱眉苦思许久，才勉强接受了这些几乎颠覆了他三观的信息。接着，他又问道：“那战力极限有是什么”
凌燕子道：“修行如此艰难，而且难以取巧，那对于急需战力的组织来说，如何快速满足战力需求在新纪元的最初一二百年里，这几乎是所有组织，都亟待解决的问题。”
王小天插口道：“这个我知道，好像那个时候，研制出了速成药剂，能快速提升修行者的境界。不过，药剂的后遗症非常大，而且价格不便宜。”
凌燕子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经过几百年的研究改进，速成药剂的后遗症问题，仍然得不到解决。所有研究者都认为，这种速成方式，已无继续提升的余地。”
“很多组织的科研人员，开始改变研究方向。那就是，既然能用速成药剂，提升修行者的境界，那有没有办法，提升修行者的战力战力提升的极限在哪里”
王小天不解，“为什么不继续研究，提升修行境界的药剂，而是提升战力”
凌燕子解释道：“并非所有的人都会使用速成药剂。这种药虽然能够提升境界，但也依赖使用者本身的天赋资质。”
“比如，二级天赋资质的，使用速成药剂后，能提升到四级境界，三级天赋资质的，使用速成药剂后，能提升到五级境界。使用者的本来天赋资质，如果有四级、甚至五级境界以上的潜力的话，自己苦修就可以了。没有谁会傻到，为了快速提升境界，承受那么大的后遗症（短命，不能人道，战力只有同级的三分之一）。”
“但战力不同。修行境界只是战力的一部分，装备、符文阵列、甚至身体，都是战力的组成部分。这些还有很大的提升潜力。”
王小天惊讶不已，“所以，科神教研究的就是把人体，改造成那种鬼样子”
凌燕子轻轻点头，“没错，科神教选了一条相对简单的道路--从外部提升战力。人体改造只是其中一部分。”
王小天忍不住问道：“还有哪些”
凌燕子面无表情地道：“还有植入原力阵列、外置装甲、杂交优选等等，细分起来足有七八种。”
“植入原力阵列”王小天忽然想起，那个身材娇小的科神教徒，露出的那片白花花的春光上，那个黑色图案。
他克制住心中莫名的狂躁，试探着问道：“先前我遇到过一名科神教徒，她的左肋处，有一处类似纹身的图案，那是”
凌燕子立刻明白，4371身上破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了。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却触动了，心里潜藏已久的痛，眼角忍不住轻轻抽了两下。
她微微垂下头，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个图案就是植入的原力阵列。”
植入王小天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一道道瑟银丝，在钳子的帮助下刺入人体，有的在肌肉中，忽上忽下地钻行，有的在骨头上，缠绕出图案，有的扎进心肺血管。露在体外的那些，逐渐形成类似纹身的图案。
他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痛苦之色。那得多疼呀
他不禁问道：“还疼吗”
凌燕子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王小天的小脑袋，“傻瓜，早就不疼了。”
王小天感受到凌燕子小手的温软，顿时心生愉悦。过一会凌燕子收回了小手。
王小天心里忽然心生不舍。不过，他没有过多纠结于此，继续问正题，“植入的原力阵列有什么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