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见状,怕不小心杀死了丁思聪,赶紧停下动作,小心戒备着他。却见他,依然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上的长剑。
王小天一头雾水,喝道:“你发什么神经到底还打不打”
丁思聪回过神来,忽然激动地大吼:“你把丁坚怎样了”
丁坚王小天立刻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当初自己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这剑也是从他手里抢来的。后来在森林里再遇上他,自己终究还是没下狠心杀掉他,而是放了他一马。
于是王小天道:“我没杀他。不过,他现在如何,我不清楚。”
丁思聪急吼吼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看到丁思聪急切的样子,王小天心里有数了。他不紧不慢地道:“你姓丁,他也姓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你告诉我,我也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呵呵,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丁思聪面色赤红,恶狠狠地等着王小天。
王小天一脸轻松惬意地望着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丁思聪无奈服软,垂头丧气地道:“他是我堂兄。当年,我家境不怎么好,是他带领我走上修行之路。也是他帮我上下打点,才有了现在都一切。”
“但是,等我一起都好起来,他却再也不与我联系了。我因工作的缘故,身处边陲,消息闭塞,也很难联系上他。”
王小天忽然明白了,丁坚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异常贪财,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丁坚的实力,即便是他晕血,只有谨慎选择悬赏任务,或者投靠某个商会,日子依然可以过的很滋润,根本不至于那么落魄。
各种原因便是因为,他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拿出修行资源来,扶持丁思聪。而且,丁思聪有了实力和地位后,他又怕自己的名声不好,连累了丁思聪,索性不与丁思聪联系。
这个弯转的有些突然,出乎王小天的意料。
这时,王小天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从一大早到现在,他滴水未进,肚子早已饿的厉害。
他收起长剑道:“我饿了。你给我弄些酒肉来,我边吃边告诉你他的下落。”
丁思聪白了王小天一眼,低声咕哝了一句“小无赖”,乖乖出去买酒菜。
两瓶烈酒,四样卤味用荷叶盛了,放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两人搬了几块砖头石块,垒成座位,相对而坐,对着酒瓶子,喝一口酒,捏块卤味放嘴里嚼两下,说会子话。
就这样,王小天把丁坚的事情,详细对丁思聪说了一遍。
当丁思聪听到,王小天在森林里放过丁坚时,举着酒瓶子道:“够意思!我敬你!”
喝了酒,丁思聪抬手抹了抹嘴,忽然轻声说:“谢谢你。”
他已听王小天说了,丁坚勾结张一火,出卖同行的事。知其罪孽深重,王小天就是杀了丁坚,也是他罪有应得。这种情况吓,王小天能放丁坚一马,足见他宅心仁厚。
王小天摆摆手,道:“谢什么我是见他良心未泯,又不是因为你,才放过他的。不过,他双臂受伤未愈,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是不是顺利走出了森林。”
丁思聪道:“我这堂兄,我最清楚。他最大的本事,便是能跑。只有两条腿没问题,他肯定能平安出来。只是不知道现在何方,日后如何才能找到他。”
王小天道:“眼下他被悬赏,就算出来森林,肯定也改头换面,改名换姓,恐怕很难找到他。不过,你放心。日后,我若再见到他,必然把你的事告诉他,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来见你一面。”
丁思聪顿时双目含泪,沉声道:“多谢!这酒,我干了。”说着,一仰头将多半瓶酒一饮而尽。
王小天道:“承蒙兄台看到起,我也干了。”
两人喝光了酒。
丁思聪抹了抹嘴,说:“昨天,我去西北战区联络处,见到了张文钊司令的副官,他很客气地把我拉到办公室聊天,其间有意无意地询问,司令有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我怀疑,他应该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套我话的。”
一般遇到出了违法乱纪的事,同僚们都唯恐躲避不及,哪怕平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也都装出一副不熟悉的样子。张文钊的副官,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王小天想了想,觉得有三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他是受张文钊指使的。张文钊马上要退休了,怕林绍棠的事牵扯到他。若因此搞的晚年都没办法安度,那就不妙了。所以派副官来探探情况。
另一个可能,他是其他人指使的,比如余海涛或者刘以增。那么,他们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摸林绍棠的底。以便知己知彼,采取下一步措施。
王小天知道,林绍棠被抓,是稽查院的尹海川干的。所以,还有第三个可能,便是稽查院的人,指使张文钊的副官,去接近丁思聪,就是要固定林绍棠的犯罪证据!
若是这样,那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