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恒和沈树鸣二人,顾不得节省原力,一路全速急奔,终于在快到渭城的近郊,追上了“蒸汽复兴博物馆”马馆主的家眷一行。
突然有人追过来拦住去路,着实把这些家眷们吓了一跳。马馆主的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见追来的两人脚不沾地,知道来的绝非凡夫俗子,立刻吩咐家人仆役,不要乱动。
然后,她下了车迎上去,道:“两位大师突然拦住我们的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周子恒扫了一遍众人,发现除了马夫人,没有任何一个五级以上的修行者,心里暗觉不妙。
他没理会马夫人的询问,转头问沈树鸣道:“他们出来的时候是多少人”
沈树鸣想了想,道:“三辆车,共十三人。这里只有九个人两辆车,少了四个人和一辆车。”
周子恒立刻道:“马夫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的问题,你如实回答,我绝不难为你们。若是不配合,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马夫人还未说话,她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
“我们家马馆主与韩议长,乃是毕业于孟氏家学的同门师兄弟,我们家夫人的娘家,便是名满天下的岱岳城孟氏。敢这样跟我们夫人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周子恒没理会他,只是望着马夫人。
马夫人看到,周子恒根本没任何反应,立刻知道娘家孟氏和韩照松议长,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都不好使,连忙呵斥中年男人道:“孟安不得无理。退下!”
然后,她一脸笑容地道:“两位先生,家人不懂事,冒犯两位,万请……”
周子恒不耐烦地道:“那四个人呢”
马夫人一愣,一头雾水地道:“什么四个人”
沈树鸣道:“你们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乘坐了三辆车,共十三个人。为何现在只有两辆车,九个人另外那四个人,从哪里与你们分开的去了哪里”
马夫人诧异地望着孟安,“咱们出来时,有这么多人吗”
孟安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周子恒立刻向沈树鸣使了个眼色。
沈树鸣一步迈过去,伸手如电,捏住了孟安的后颈,直接拎起来,两步跨进一旁的小树林。
马夫人望着被双脚不沾地,被沈树鸣像拎咸鱼一样,拎着走的孟安,脸上露出些许焦虑之色。
先前,孟安扯出了孟氏家学和韩照松两杆大旗,而周子恒和沈树鸣,对此连客气话都欠奉。她对两人的身份,就已有所猜测。所以,才没贸然阻止沈树鸣带走孟安。
小树林里,孟安开始发出一声比一声痛苦的惨叫。马夫人听了,顿时心惊肉跳。她带来的那些仆从,更是吓的面无人色。
也许是孟安的惨叫,激发了马夫人心里的倔强,也许她仍然抱着一丝侥幸,怒气冲冲地对周子恒道:“你们这样做,眼里还有法律吗”
周子恒严肃地道:“法律赋予了我们,做的任何事的权力。”
马夫人顿时面色惨白,望着周子恒,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
周子恒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得到肯定的答复,马夫人脸色由惨白转为死灰。
她知道,这次,她不仅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也给他的丈夫和娘家,也惹上了麻烦!
她暗暗狠自己,真是愚蠢!为什么鬼迷心窍,听了孟安的话,非要今天回岱岳城省亲呢如此看来,孟安什么都清楚,而自己不过是被孟安利用的棋子。
可是,怎么才能让别让相信这一点孟安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虾米,对方肯就此罢手吗
马夫人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过了一会,沈树鸣拎着象死狗一样的孟安回来,将他放在马夫人面前。
马夫人望着身上并无伤痕,但精神极度萎靡的孟安,顿时浑身微微颤抖。
沈树鸣道:“他招了。那四个人在旧京离开的。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周子恒点点头,道:“我们从西方追过来,没有遇到可疑的人。那四个人既然与他们分开,也不会继续往东方来。这两个方向可以排除。”
“相比之下,北方比南方的可能性要大些。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分头行动,你南我北。如果你追到明日凌晨,还没有发现线索,立刻转向北方。顺便通知于万籁和武铃儿,盯死尹海川、戴旭铨,防止他们乘机搞小动作。”
沈树鸣立刻点头,拔身跃起,闪电般向南方飞驰而去。
周子恒对马夫人道:“马夫人,事出紧急,我们只能用非常手段,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马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一个劲地点头。紧跟着,她眼前一花,眨眼细看,眼前已没了周子恒的影子。
马夫人精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瘫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过了片刻,她才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给我捆起来,掉头回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