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这么多年，即便之前墨渊在虚空通道之中为救云璃，也没有露出本体来，卿言好奇心不仅没打消，反倒是越来越甚。
“这不是轻轻松松？”
抬眸看了眼云璃，墨渊摊开的手掌猛的一握，黑暗灵力骤然收缩，眨眼功夫就缩小成了拳头大小，其中隐约可见血色闪耀。
他招了招手，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便飞回到了他的掌心。
“您老厉害行了吧？”
云璃白了他一眼，转眼就见凌寒等人都僵在原地，脸色发白，冷汗直冒，显然是被刚刚那一幕吓的不轻。
“那自然。”
墨渊一点儿也不客气，翻手将圆球收了回来。
“被吓到了？”
云璃来到凌寒面前，有些小懊悔，早知如此，便该让他们稍稍避开一点儿再动手的。
这样的场面对于他们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不存在什么怕不怕。
尤其在混沌界，灵魂被一点点消磨，凄厉的惨叫，狰狞扭曲的可怖面容，她们每天都会见到不少。
说是习惯了，不如说，见的多了就逐渐麻木了。
“你们这也太……”
凌寒声音干涩暗哑，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要不要帮你们把这段记忆抹了？”
说着，云璃指尖便燃起了火焰，大有一副几人敢说需要，她就敢动手。
“不用！”
凌寒连忙否认，生怕云璃真抹了他这部分的记忆。
“逗你玩的，我哪有抹除人记忆的手段，大可放心吧。”
云璃笑了笑，收起了指尖的火焰，拍了拍凌寒的肩膀，眼底笑意淡了几分。
“没什么可怕的，我连自爆都做过，区区杀人而已，见多了也就习惯了，而且，我并没有伤他们神魂，阻拦他们轮回转世。”
就在刚刚，看着这群人瞬间化为血沫，那一幕幕血色再度涌入脑海，原本来不及捕捉的记忆清晰了起来。
那一幕幕血色，是她在那次围剿之中身受重伤，实在不敌，又不想死在那些人手中，索性便冲到人群之中自爆，拉了不少人下水。
“自、自爆？”
卿言愣了，她一直以为，云璃是在战斗中不慎被杀，或者在最后关头自我了断。
她知道云璃的气节，即便死，也不愿意死在那些贪婪的小人手中，最后自我了结，没想到竟然是自爆。
“走了走了，轮流交战那么久，我早就累了。”
目光越过凌家人，落在了南絮的身上。
这轮番交战，她并没有什么损伤，墨渊更是毫发无损，而南絮却比不上他们，实实在在的仙阶六重，可还是难免受伤，即便有小狐狸相护，也难保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