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逃回来的人说,锦衣卫如有神助,不到一天之内,便将咸阳潜伏的百余人几乎全抓了,若非城内有人拼死跑出,城外的十几人怕是也要全被抓!
“父亲,我们在咸阳安排的人,都是在隐秘处潜伏,能这么快时间找到他们的,定然是对咸阳再熟悉不过的人。”田仲武分析道。
“不错,”田绪点头道,说着在房间内踱起步来,只听他边走边缓缓道:“咸阳三大家,窦、李、朱,窦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在咸阳的势力几乎被拔除殆尽;李家被杨家几兄弟几乎屠杀殆尽;朱家虽有残留,但是元气大伤,再无反手之力。还能有谁有这么大能量呢?”
田仲武拱手道:“父亲,或许,朱家起了投靠霍子玉之心,拿我们做投名状?”
“嗯,目前来看,有这个可能,”田绪站定,略加思索便道:“难怪霍子玉只杀了朱家旁系,独独留了朱家本家一门!”
“看来霍子玉那时候便起了收编朱家的心思。”田仲武道。
“是的,朱家押镖走帮的生意遍布大唐,在江湖上朋友故交甚多,与江南几个世家交情也不浅,再加上有钱庄生意,一旦被收编,确实是一大助力啊!”田绪叹息道:“这个霍子玉,虽然可恨,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这个人,如果不是我们的敌人该多好!”
田仲武闻言也是叹息,佩服霍子玉的同时,感叹造化弄人。
片刻沉默后,田绪缓缓开口道:“仲武,后天如果你大哥能将龙渊从侯府盗出,你第一时间带上,不要回头,领人在同州周旋,然后自己逃走便是,记住了么?”
“父亲……”
“现在是我们田家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用担心为父,为父自有办法逃回河南,只要进入河南,有薛家在,为父就死不了!”田绪说着,微笑起来,只听他叮嘱道:“待为父到了薛庆处,你再与为父汇合。”
“孩儿谨记!”田仲武拱手道。
“嗯,你且下去吧,为父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会。”田绪说着,摆了摆手。
“父亲大人还请注意身体,您先休息,孩儿告退!”田仲武说着,拱手告退,关上房门走了。
田绪一个人呆在房里,闭目歇息,虽然明知危险来临,但是他却忽然有了一种兴奋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棋逢对手的感觉吧,他又想起了以前见过的军阀对手,无论是李怀光,还是朱泚、朱滔,又或者是吴少诚、李师道,他忽然睁眼笑道:“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霍子玉啊霍子玉,这次看你这青葱冲还是我这老姜辣!”田绪喃喃说道,眼睛里放射着兴奋的光芒。
话分两头,且说霍子玉送走了田家父子,又送走了韩愈、孟郊,在家与众女讨论两府合并后怎么改建,忽然霍东禀报,关松有急事奏报,霍子玉不敢怠慢,连忙出去亲自迎接。
关松带来的是好消息,朱家为了爬上东林党这艘大船,在咸阳表现的异常积极,田家在咸阳潜伏110人,被抓108人,只有两人逃脱!加上田家在咸阳城外接应的11人,共有13人逃脱,但这13个人,在长安几处城门又被抓住7人,只有6人蒙混过关,已经和田绪汇合!
“哈哈,确实是好消息,120,只有5人漏网,田老倌这下损失大了,我看他还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霍子玉笑道。
“大统领,属下担心这田贼狗急跳墙,袭击侯府,所以您看,要不要增强侯府守卫?”关松拱手,试探性地问道。
“不必,既然我们想等田老倌出手,如果增加戒备,田老倌反而会不敢出手,所以不必理会,我们坐等这头田鼠上钩!”霍子玉道:“我们不仅不能增加人手,还要裁撤人手!”
“裁撤?”关松疑道。
“是的,后天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结束,不管我到时候赢了还是输了,长安城都会有庆典,届时让一部分兄弟以看庆典为由离岗,可以打消田家人的戒心和疑虑,这样他们才会放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