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渠牟震惊过后,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拱手道:“那我可就开始算时间了!”
话音刚落,韦渠牟便喊了一嗓子“一!”
一呼吸间,又喊道:“二!”
霍子玉几乎不用思考就想起了一个人,张维屏!这位大哥和龚自珍是同时代人,他还就真的写过这么一首诗,几乎是融合了落红春泥与风雷两诗!
有趣的是,张维屏写诗时间在道光初年,而龚自珍己亥杂诗在道光末年,所以龚自珍极可能是看过他写的,然后才根据自己的积累写出的“九州风气恃风雷”以及“落红不是情物”。
想到这里,霍子玉轻吟道:
造物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
一诗吟罢,满座鸦雀声,唐思雨率先跳起来拍手叫好,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好。
董晋长叹道:“平西侯果然不负诗神之名!”
曲环道:“好家伙,诗还能这么写?!”
韦丛呆呆地望着霍子玉,韦翎太过开心,大叫着摇了摇她:“姐,侯爷这诗太好了!”
不过韦翎终究年纪小,着急之下更是不知道怎么夸霍子玉了,连忙道:“姐,侯爷这诗怎么好?快跟我说说!”
韦丛一边望着霍子玉,一边道:“侯爷这诗看起来非常简单,平顺自然,更没有什么难词拗口的句子、典故,几乎听一遍就会背诵,但此诗构思极为巧妙,这种移情于自然,又能抓住天育万物的那一刻奇幻、壮丽的手法,堪称新奇绝妙!”
“哈哈哈,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浑瑊道:“我大唐是千军万马准备着,只待陛下令一声!”
而陈连年则一弯腰,拍案叫绝道:“平西侯便是我大唐那横空出世的第一道新雷啊!”
众人听浑瑊说完,笑容就已经挂在了脸上,再听陈连年说完,想到霍子玉的雷霆手段与平西宏愿,想到大唐厉兵秣马、平定海内、再创盛世的愿景,纷纷心中激动,大声叫起好来。
“好!”韦渠牟拍手叫好道:“五息之内便能写出此等隽永清新之作,老夫佩服!”
陈连年听到韦渠牟说的话,心中不禁嗤笑,这韦渠牟还真是够可以,虽然不得不佩服霍子玉的才华,但依旧不肯承认霍子玉有比肩诗仙的才华,嘴硬的够可以的!
他与韦渠牟本就相识,平时二人也是有话直说的,于是笑道:“元均兄嘴巴够硬的啊!”
其他人如何听不出陈连年的意思,连李愬和野诗良辅都闻言不禁看向了韦渠牟,其他也是纷纷望向了他。
韦夏卿和韦执谊则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位族叔还真是有点嘴硬。
正在所有人都盯着韦渠牟时,薛庆与薛元魁已经回到了楼上,见众人模样,连忙询问,韦翎嘴快,马上就说了一遍。
薛庆听完,没敢直言,而是看向了霍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