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李代桃僵、瞒天过海之计,”霍子玉叹道:“恶名骂名都给崔宁了,这个李谅、李孪好计谋啊!”
“其实不止崔宁,我们潜入朔方的兄弟来信说,李谅也有小一年没露面了!”关松悄声道。
“握草!”霍子玉再次被震惊,不由道:“兄弟相残?”
“不知道,只能说极有可能,因为据说李孪最近频繁出入李谅府中,李府下人传言,李孪与自己嫂子有奸!”
“握草!这么劲爆!”霍子玉惊得直爆粗口。
关松笑道:“一般来说,这种传言不管真假,李谅都不可能坐视不管,他倒好,一年没露面!”
霍子玉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对了,李孪是已经离京了?”
“没,明日才到长安,”关松又道:“他指名说这次到长安要见您。”
“见我?”霍子玉闻言一笑:“他是皮痒欠揍还是想给我送钱?”
“或许想先挨一顿揍,然后见势不妙再送您点钱,嘿嘿嘿”关松打趣道。
“哈哈哈,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啊!”霍子玉爽朗一笑:“我最喜欢这种头铁的大善人了!”
“对了,大统领,还有一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霍子玉道:“刚接到元稹元副使来信。”
霍子玉接过书信,打开后迅速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一皱,收起书信道:“吴少诚要过来了!”
“吴少诚?”关松惊讶道:“他要亲自来洛阳?”
“不,不仅是要亲自来,而且是踏马已经来了!”霍子玉将书信递给关松道:“这封书信也就是日夜不停送,不然可能就跟吴少诚一起到了!”
关松拿起书信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书信是三天前寄出来的,吴少诚也是三天前出发的,这书信也就是水陆并用、日夜不停,刚才才送到自己手上,但吴少诚走水路略微休息一下,明日差不多也该到了!
“奈奈的,现在很流行不请自来么?”霍子玉说完,忽然望着关松道:“吴少诚怎么知道咱们在洛阳?或者说,他怎么知道咱们会来洛阳?”
“按着日子推算的话,也就是咱们刚出潼关,他就得到消息了。”关松道:“难道是薛庆老儿泄密?”
“肯定不是他,”霍子玉解释道:“薛家希望独霸河南不假,但他们和曲环老将军立场暂时是一样的,都要抵御吴少诚的侵入。如果他们叔侄勾结吴少诚,那一旦曲环老将军倒下,那淮西狼群冲进来,他们叔侄只有那点府军,如何抵抗?所以,肯定不是他们。”
“那……难道是田老倌?”关松疑道。
“嗯,目前看,他的嫌疑最大,”霍子玉沉声道:“很可能是田老倌以龙渊或者其他东西为诱饵,引诱吴少诚过来联合绞杀我,但没想到吴少诚老狐狸不上钩,知道田老倌必败,所以才过来交好咱们。”
“嗯,大统领言之有理,”关松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要说吴少诚也是胆大包天,曲帅、浑帅都在,又有咱们和薛家在,他居然敢直接来洛阳!”
“呵呵,他那老狐狸哪有这么视死如归,还不是看秦雄、张羽和元稹他们都在淮西嘛!”霍子玉笑道:“这老家伙吃定咱们不会拿秦帅、张帅和微之的命去换他的命!”
“嘿嘿,大统领说的是。”
霍子玉沉声道:“如今咱们东林粮食、酒、建工各项事宜正在开展,如果这时候拿微之、秦帅他们的命换吴少诚的命,岂不寒了锦衣卫兄弟们的心?以后谁还替咱办事?何况这最近刚死了田绪,咱还能拿山贼劫财说事,如果这时候杀了吴少诚,怕是所有节度使都不会再信田绪死于山贼劫财,保不齐会迅速抱团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