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闻言,心中感叹苏赫巴鲁幼稚,室韦也就是臣服了大唐,甘为拿督府,加上有契丹、黑水靺鞨、回鹘这等共同敌人,这才能和大唐关系一直不。未来一旦大唐真的消灭了金和辽,真的还能容得下北境的大国室韦么?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吧,巴拉一阵语,同时又慨叹自己想多了,如今的金国与辽国,每个都比室韦强大,想活下去也只能依靠大唐,想那么远干什么呢?!
于是巴拉再不想其他,与苏赫巴鲁打马出城去了。
话说霍子玉和王建还没到宣平坊,便迎面遇到了一大队车马,骑马走在最前列的,正是李孪。
“李将军,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长安?本侯与诸位朋友有幸赴宴,甚是尽兴,正想着请您到府上做客饮宴来着。”霍子玉远远地便拱手笑着打招呼道。
李孪见是霍子玉,对方又远远地便客气打招呼,心里先是一惧,然后一阵安慰,最后一声长叹。
先感到惧怕,乃是想起了今日在摘星楼被霍子玉以内气操控了身体的事。
后感到安慰,一是见霍子玉远远地便冲自己打招呼,明显是谦虚客气,也算是在大庭广众给足了自己面子,这也让自己上午在平康坊的舞剑一事可以用友谊答谢来圆过去;二是由此态度他知道确实是自己言语羞辱了他二哥女儿,他才教训自己;三是到这时,上午的事算是彻底过去了,霍子玉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再追究。
一声长叹,乃是冲着霍子玉的心胸,身为大唐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当今皇帝跟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文武盖世,还能如此谦逊宽和,自己显得那么浅薄鄙陋,教人如何不叹?!
或许,这就是武神睥睨尘世、包容天地的大胸襟吧!
李孪如此想着,嘴上也没闲着,拱手恭敬肃身微笑道:“问侯爷晚好!”
两方人马凑近后,李孪下马来见,拱手解释道:“叔父离家日久,盼望早日返回故土,加上愚兄来前,贱内便已怀有身孕,所以想着能早些回去。听闻侯爷军务繁忙,就没通知您。”
“我叔父身体不适,服药后已经躺下睡了,请恕不能来给侯爷请安了。”李孪赶紧补充道。
李益上午装肚子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此刻李孪还这么说,那就算不是肚子疼,谎话也算撒圆了,霍子玉和王建连忙客气关心了一番。
见王建望着宣平坊方向,李孪笑道:“长吉那个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很,所以又去看了看他,还想着邀请他去灵州玩一段时间呢!”
霍子玉闻言微笑着明知故问道:“结果如何?”
李孪摊了摊手,做了个奈的表情道:“他说他不想离开长安的亲人朋友,说还想跟着侯爷您继续学太极拳呢!”
“哈哈哈,这个臭小子,不想离开自己娘亲和师父就直说,非扯上我!”
李孪闻言,面上露出微笑道:“侯爷有所不知,他还现场给我表演了一下,还别说,有模有样,看得出来,有两下子,下了苦功的!”
“哈哈哈哈,长吉是个聪慧的好孩子,学东西快,举一反三的,”霍子玉说完,又轻声解释道:“长吉自幼体弱,练习太极拳这段时间,身体好了不少。”
见李孪有些遗憾,霍子玉笑道:“你要是真想让他去灵州玩,等过几年他身体好了,再长个几岁,本侯亲自带他去灵州找你玩!”
“哈哈哈哈,好啊,”李孪闻言大笑,心情也似乎好了不少:“侯爷是大丈夫,这话愚兄可当真了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霍子玉拱手笑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侯爷、王军师,多保重!”李孪拱手道。
“李将军保重!后会有期!”霍子玉和王建拱手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