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十二年(公元796年),是德宗执政生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
这一年,他不仅洗刷了“奉天之难”狼狈逃离长安带来的耻辱,还摆脱了后宫与外戚干政的困扰,随后掌控了长安、关中,甚至将山西、河北、河南、山东都牢牢抓在了手里,个人权力达到了开元盛世玄宗以后得最高峰。
然而贞元十三年(公元797年),相比前一年则平静了不少,当然,这个平静,指的是没有任何战事。
东北新封的金国与辽国、室韦国、渤海国,都在加紧战备,迎接即将随时爆发的战争,自然意挑事;
大唐的义武、成德、卢龙,由于在前一年被霍子玉打败,实力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而且霍子玉坐镇完成山西、河北、山东节度府改革后,三镇纷纷感受到了压力,加紧了与辽国的合作,急于恢复元气,以备不测,根本暇闹事;
西部的吐蕃惨败于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后,尤其是看到了唐皇处理拐卖大案的决心以及百姓的态度,感受到了来自大唐可能振兴的压力,尤其是确认霍子玉武神的身份后,也在加紧战备,心挑事;
北方的回鹘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中深刻感受到了契丹崛起的压力,从贞元十三年开始,有意将部分部族往东迁移,以期联合唐国振武节度府与山西节度府,压制契丹人;
北境的朔方节度府,李孪与李益叔侄虽然顺利离开长安回到了朔方,但李孪被霍子玉过度震撼到,一直萎靡不振,在得知霍子玉以少胜多,大破叛军,收复魏博、横海后,彻底放纵起来,和自己嫂子每日玩乐,甚至对边境河西的走私管控都松懈了起来,哪有心思对新合并的陕北节度府找晦气?
西南的韦皋,虽然忌惮霍子玉的崛起,但苦于霍子玉等帝党大势已成,君臣铁板一块,因此只得放弃离间想法,将心思放在了支持乐山大佛的修建上。
南方的吴少诚、吴少阳与吴长硕,震撼于霍子玉的实力,整个贞元十三年都很低调,除了加强个人戒备防护以外,也在怀疑先前海州攻打计划被泄露,开始疏远了元稹等人,张羽、秦雄纷纷回归长安。
按照秦雄的看法,吴少阳有将元稹扣留作为人质的意思,这让霍子玉很是不爽,在他看来,元稹非是功利心重些,这完全不是缺点,试问天下有谁不想做官的?
其次,元稹是极具才华的,论是文学才华,还是经营管理、识人用人、处理事务,都堪称上品,因此他在连续给元稹写了两封信安慰他,同时言明:一年后敢不放人,他将亲自前往淮西捞人,这才让元稹彻底安下心来。
大唐这一年没有兵患,所以整个朝廷的人力、物力全部都用在了国家建设上,其中最令人惊叹的,当数河南与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