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因为意外死了，她家里人给她草草办了个丧事，还一直埋怨她到死都没有嫁出去……”

苏陌了然地点点头，问：“那件小嫁衣呢？”

沐玉书摸索了下身上，将一件精致小巧的嫁衣拿出来。

苏陌接过嫁衣，嫁衣是女灵一针一线缝制的，上面沾染着她的气息，不除干净的话沐玉书还要因此生场大病，甚至丢掉性命。

“你们两个婚约关系已成，你要解除吗？”

沐大师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陌，“婚，婚约关系？”

“嗯。”苏陌点点头，“他收了女灵的嫁衣，又送了女灵画，便有了契约。”

“解除！必须要解除！”沐大师激动地大声说。

苏陌目光落向沐玉书。

沐玉书神情坚定，“解除！”

他虽然可怜她，但他还有父母要孝顺，还想画很多画，怎么可能会愿意陪她去死？

一张烈火符下去，嫁衣很快被烧成灰烬。

“解，解除了吗？”沐大师紧张地问。

“还没。”

苏陌走到女灵身边，女灵十分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她仇恨地瞪着苏陌，苏陌淡声说：“看在你还未伤人性命的份上，交出画，我可以送你去投胎。”

“你休想！”女灵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气势。

“我有的是办法强行解除婚约，但你确定要因为这件事，魂飞魄散，毁掉你下辈子的福运？”

女灵狠狠瞪着苏陌，不说话。

“你这辈子虽不如意，下辈子却会一生顺遂。”

最后，女灵狠狠一咬牙，将画拿了出来，交出去前，问：“我下辈子真会过的很好？”

“嗯。”

“你要是敢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过狠话，女灵才将画交给苏陌。

苏陌转头问沐玉书，“是这个吗？”

沐玉书忙不迭点头，“是，是这张！”

画被烧毁，女灵与沐玉书间的契约彻底断了。

苏陌双手捏诀，口中默念。

一个黑色带着浓浓阴气的口子凭空出现，“去吧。”

女灵犹豫半天，最后狠狠一咬牙，钻了进去。

女灵消失后，沐玉书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他在沐大师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朝苏陌深深一鞠躬，“谢谢您！”

“没事。”苏陌看着沐玉书叮嘱一句，“你身体里还有未清除的阴气，记得多晒太阳。”

“好的好的！我一定经常晒太阳。”

走出墓地，苏陌却发现沐大师的子女宫处仍然笼罩着一黑雾，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

而且这一次，她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陌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