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你还有时间，告诉我长生门这个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门当年发生了什么动荡，是长生门所为吗？”

苏陌连连询问。

“不，师门其实就是长——”关键时候，东旭忽然停了下来，他饿殍般的脸色骤变，缓缓地抬了一下眼。

苏陌面色悲泣，如鲠在喉，因为东旭灵相彻底剥离了，祭灵阵无形的压力将他整个人抽干了。

痛感交织中，东旭枯败的虚影变得越来越轻。

即使他的嘴还在动，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饶是傅慕宸跟着苏陌见多识广，此时看到这一幕也难掩心惊肉跳。

本就声形不同步的东旭，此时虚影近乎透明状，被暗流涌动的祭文收拢，最后化为一缕尘缘。

这尘缘是死灵祭灵阵留下的羁绊，在空中浮现出东旭白袍蓝衣的模样，那是他在师门的样子。

唯一和苏陌记忆不同的是东旭的脸上布满了祭灵阵的祭文。

死灵被祭灵阵镇压后皆会如此。

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苏陌抬眸看着东旭这一缕尘缘，茕立在其中时，莫名有些难过，即使是万劫不复的死灵，也有七情六欲悲欢喜怒。

被祭文缠绕的东旭神色淡淡的，瞳孔恢复正常，却空洞了不少，哪里还有苏陌记忆中的半分灵气。

东旭的者一律尘缘对着苏陌的方向挥了挥手，再度消散不见。

整个祭灵阵密布的血红色祭文也消退回笼，黑雾消弭殆尽，四周重新恢复寂静。

钉入东旭的魂钉和锁魂链当啷滚落下来，镌刻在其中的铭文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