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夜风留下来的树枝,全部放到雪橇上垫着,拍拍雪橇,自己坐上去试了一下:“嗯,挺结实的。”
她笑容满面,冲进树洞,把难看的抱枕放到平底雪橇上,拍拍,对夜风说道:“夜风,过来,试下。”
夜风看着鼓鼓的兽皮,眸眼深沉:“过来。”
萧瑟脸色一僵,急忙解释:“我真的穿了很多件,你看,这里还有两件。”
把她兽皮衣扒开给他看:“而且里面还塞了许多棉絮,一点也不冷。你看,太阳还挂着天上亮着呢,哪里会来的冷。”
夜风就这样子看着她,紧抿唇。
萧瑟瞧着他这样,心中也是麻麻的,赶紧奔过去,仰头:“看吧看吧。”
夜风没有看,他直接把身上的兽皮衣脱下来:“穿好。”
“不用。”萧瑟想要脱下来,夜风却按住了她的手,“我抗冷,你不行,你若是冻生病了,谁拉我回部落?”
萧瑟又感动又自责:“我有,你只有一件。”
夜风拍拍身上的兽皮衣:“这不是兽皮衣是什么?里面的兽皮衣也叫兽皮衣,也是暖和的。你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你还要在这里磨蹭?”
萧瑟红了眼,吸吸鼻子把兽皮衣穿上,她知道,夜风不会让她脱掉的,而他也不会穿。
穿好兽皮衣,萧瑟扶着夜风上雪橇,把他的断腿架高一点,拍拍篓筐:“你可以靠在这上面,放心,不会倒下去。”
夜风被萧瑟按在篓筐上面,原来篓筐的用处在这里,靠着是挺舒服的。
萧瑟拉着绳索在前面拉:“坐稳了,咱们走了。”
夜风看着弯腰低头弓背,在前面拉绳索的萧瑟,面色憋的通红,紧咬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如此好,哪怕是阿姆也没对他这么好。
阿姆总是要求他这,要求他那,且每时每刻都黑着脸,教训着他做的不够好。
每每这个时候,温柔的阿耶就是他的一道光。
自从阿耶走后,他人生中的光就没有了。
可是现在,他明白,其实自阿瑟出现的那一刻起,阿瑟就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光。
吸吸鼻子,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夜风把那两根准备好的小棍子拿出来,撑在雪地中,好似划船般用力往滑划着。
刚才,看到阿瑟做这雪橇时,他就在想这个雪橇的用法。
果然,和他想像中差不多,这两根棍子也就派上了用场。
如此一来,便可让阿瑟舍却一大力,轻松一点。
他怎么能舍得让阿瑟,一个人出力拉着他,而他却靠在篓筐上,心安理得的坐着?
他的阿瑟该在部落里,只需动动嘴教着族人们做事,再动动手的做着几件小玩意就可以。
就算是让她给部落族人们做吃食,他也心疼。
他的阿瑟该在部落里如花岁祭祀一样,被所有族人爱戴着,崇拜着。
而不是在这个冰天雪地里,如个雄性般做着这种重力活!
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