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过后,万籁俱寂。
我的四周都被一种腐烂味道充斥。
身体被固定,能活动的范围很小,与此同时,一股异样感传来。
我勉强偏头去看,那在黑暗中尤为明显的骷髅手正撕扯着我衣服。
下来的时候,我用鬼气将外表包裹,她们触碰不得,就开始疯狂的撕扯。
我转头去看唐德顺。
扭头的瞬间正好和一个白色烂脸对视。
我们两个离得非常近,鼻尖相对,烂脸身上的腐烂的味道冲的我一阵想要干呕。
谁能想到一转头,就看见这么一个货在我身后,一般人吓都吓死了。
烂脸是从土里爬过来的,他蠕动的速度非常快,我这边头刚躲过去,他就跟了上来。
如果不是知道他想要张嘴咬我,我会怀疑我是不是被一个鬼调戏了。
烂脸空洞洞的眼眶紧紧看着我,似乎在想从哪里下嘴。
只可惜我身上的鬼气让他无论从哪个部位都不好下手,气的烂脸白森森的牙齿不停的打颤。
我通过烂脸看向他身后,唐德顺就在那里。
此时已经昏迷了。
好在我的鬼气也保护着他,让他不被这些鬼物所侵害。
我暂时还没有让唐德顺醒过来的打算,看着他身边围了一圈的烂脸烂手和烂肉,我觉得唐德顺也不希望起来看见这些。避免他再次吓晕,所以还是干脆别起来了。
打定主意,我开始观察四周。
比起在泥土里,现在应该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夹成了馅饼,要想出去恐怕要选择一个方向开炮。
我看了一眼上面,上面的土层肯定是不行。
因为我们现在就处于一个阳面朝天的姿势,如果上面的土层被打破的话,倒灌下来的泥土直接就会将我和唐德顺活埋。
现在我们虽然在土中,但是上下好歹有支撑。
就想是夹层。
上面不行,我用手摸了摸下面的土壤。下面的土壤湿湿的,很难说是水还是血。当然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下面的土质很软,所以可以试一试。
打定主意,我也打算当这些东西的人体模特了,对着那个烂脸笑笑。
将鬼力集中在头顶,狠狠对着烂脸撞了过去。
烂脸的头颅在瞬间定格,然后狠狠的碎裂开来。
伴随着这股巨大的冲力,我们底下的土一松,我整个人再次往下掉。
这次只是几秒钟,就到了底。
失去了旁边土质的束缚,我就地滚了一圈减少冲缓力,抬头正好唐德顺也掉了下来。我上前几步将他借助接住,放到一边安置好。
抬头看向四周。
昏暗一片,隐隐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但似乎却是人为的。
有石床,有桌子,有板凳。
我走过去,桌子上面的油灯点燃。
虽然在黑暗中我同样能够看清,但是还是亮一点比较舒服。毕竟我又不是他们这种喜欢阴暗潮湿的鬼物。
从我们掉下来之后,那些土层里的烂脸烂手就消失不见了。
由此可以推断,这些东西的活动范围只在那些土里,如果隔了一点的距离的话,就起不到什么威胁了。
难怪那只眼睛一开始没有上前攻击, 现在想起来恐怕是故意让我和那些纸人打架,从而触发这些鬼物。
这眼睛,果然蛇蝎心肠,不是什么好鸟。
伸手在桌上摸了摸,厚厚积满了一层灰,这个地方起码有十几年没有人过来了。
桌上还有茶杯,看起来应该是有人在这个地方生活过。
那么就很奇怪了。
我环顾四周,这处地方应该是房间下面打出来的空间,阴冷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