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雨低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去意已决,姐姐不会阻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沈崇光说道,“姐姐用母亲的陪嫁在南方开了几间铺子,若是有用钱的地方,大可拿着令牌去取,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仙居楼的王掌柜,他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沈崇光收下令牌,对沈听雨一拜,说道,“多谢姐姐,少卿告辞。”
说着沈崇光深深地看了沈听雨一眼,转身决绝地走了,姐姐,请等我回来,给你一个强大的后盾,不依靠沈府,跟不依靠莫家,这将是你永远的退路。
沈听雨拉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景王府的门口,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低身吩咐觅荷,“你去收拾一些财务给少卿送去,再者,明日你替我送送少卿,我便不去了。”她最不习惯的就是分别,总有许多伤愁在里面。
觅荷依言几下,第二日便送了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独自离开了京城,却不知,那少年再归来,已是名震天下的江南麟子。
自成亲以来,沈听雨再也没有去过明月阁,一直交由且歌注意着林钧熙的动静,这几日林钧熙一直在明月阁待着,沈听雨担心他在这么待下去,林楚楚可能就暴露了,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向沉稳的且歌,急匆匆地走进别亦阁,“王妃,不好了,林钧熙好像发现了林姑娘,正带着人往明月阁方向去了。”
“你先去拦着,本妃随后就到。”沈听雨放下手中的棋子,扬声让觅荷宽衣。换上了许久未穿的男装。
明月阁内,林钧熙带着几个随从闯进了明月阁,只上二楼。
“林公子,这是做什么?”王妈妈拦着林钧熙问道,这几日林钧熙也是明月阁的常客,出手大方,为人也彬彬有礼,姑娘们对他甚是有好感。
“王妈妈,听说明月阁有个叫林楚楚的姑娘,那是在下的舍妹,实不相瞒,在下来京城就是要将舍妹接回去,得罪了。”说着一挥手几个随从便不顾王妈妈的阻拦,冲上了二楼。
这重公子可是吩咐过,务必要护林姑娘周全,王妈妈见林钧熙直接抢人,袖子一捋,腰一掐,吼道,“来啊,有人擅闯明月阁,给我拦下!”
说着从二楼上面出来几个大汉,堵在了林钧熙的面前,林钧熙后退一步,折扇一开,几个随从便冲了上去,这几个随从不是普通的家奴,而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几个护院大汉根本不是其对手,几招下来,护院的大汉们全部被打到在地,一个个捂着肚子哀嚎着,林钧熙一盏茶未喝完,只见随从们冲进了林楚楚的房间,将正要逃跑的林楚楚逮了个正着,架着林楚楚下了楼。
一旁的王妈妈眼看着自己拦不住了林钧熙,又担心硬碰硬下去自己会吃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楚楚被逮了出来了。
林楚楚看见温润如玉的林钧熙,不知为何,心里只冒冷气,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林钧熙非常不好惹,外表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其实心狠手辣,是个十足的笑面虎。
林钧熙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桃花眸看向林楚楚,笑道,“妹妹,你可是真会躲,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闹,家里乱成了一团,母亲都被你气病了,还不快随我回家,免得让母亲担心。”说着便要拉林楚楚的手,林楚楚本能的躲开,对上林钧熙有些阴鸷的眸子,壮着胆子,说道,“我不回去,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
“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你胡来!”林钧熙打算不再跟林楚楚废话,直接将三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说道,“多谢明月阁这段时间对舍妹的照顾。”说着看也不看王妈妈一眼,便让随从押着林楚楚走。
还未走出明月阁,押着林楚楚的两个随从手臂各受暗器一枚,吃痛地放开了林楚楚,只见一个玄衣男子从天而降,挡在了林钧熙的面前。
“林公子,这么大摇大摆的在明月阁带走明月阁的人,恐怕不妥吧。”且歌手持软鞭,对上林钧熙的眸子,“我家公子可是很喜欢林姑娘,您这么不声不响地带走林姑娘,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时间紧急,在下也是实属无奈,改日在下一定登门谢罪。”
“不必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了,沈听雨手持一把玉扇,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嘴含三分笑地走了进来,她虽然矮林钧熙一头,但一点也不输阵势。
沈听雨直接掠过林钧熙,还未走到林楚楚面前,便被两个随从给挡住了去路,沈听雨眸子一沉,只听见林钧熙低声喝道,“放肆!不得无礼。”那个随从听其言,便低头让开。
“放心。”沈听雨深深地看了林楚楚一眼,见其并未受伤,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被砸的明月阁,明显动了怒,转身看向林钧熙,厉声问道,“温兄这是何意?是我明月阁招待不周吗?”
林钧熙一直在查沈听雨的身份,可是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蛛丝马迹,所以对沈听雨他不敢轻易得罪。
“公子,误会了,舍妹贪玩胡闹,跑到了明月阁,还劳烦公子照顾那么长时间,不瞒公子,这次在下来京城就是为了寻舍妹的,家母因舍妹出走,担心成疾,所以在下才着急想把舍妹带回去,免得让家母担心。”
沈听雨捞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林楚楚站在其身后,看向林钧熙,笑道,“本公子可不管楚楚是谁家的人,现在,本公子只知道,她是本公子的人,温兄若是要强硬抢人,这可就要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