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拉住沈听雨的袖子,说道,“一时没忍住嘛。”沈听雨翻了一个白眼,伸出手点着林楚楚的额头,“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边北魏家人,刚刚争权失败,现在他的哥哥满天下的追杀他,你还敢跟他扯上关系,不要命了。”
“争权失败了?还被人追杀?那你还要人家三万两!”
“怎么心疼了?”沈听雨手里的玉骨扇一扔,信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林楚楚撇了一眼那把价值千两的玉骨扇,大冬天的,那把扇子装风流,也不知道拿把便宜的。
“谁心疼了。”林楚楚拾起那把玉骨扇,嘟着嘴说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自从你收了他的玉佩,我就派人去查了,而且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上一次云天寺被劫持,还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救了我,”
“那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坑人家三万两,还落井下石?”
听了林楚楚的话,沈听雨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林楚楚,林楚楚被看的头皮发麻,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楚楚,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三万两也不值?”林楚楚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走进内室,不打算理某个得了三万两的小女人。
不过沈听雨有一句话一直在林楚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魏公子已经定亲,听说未过门的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理家的一把好手’
林楚楚将头埋进枕头里,满是他清冽的问道,心里一气,将软枕扔了出去,扔出去又后悔了,忙起身捡了回来。
这一切,沈听雨全部看在了眼里,娇唇微勾,眼里闪过狐狸般的笑意,这段时间恐怕不会太无聊了吧。
天色还未黑,沈听雨便回到了府里,觅荷迎了出来,帮她换下一身男装,“且歌这几日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大夫说在过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觅荷十指翻飞,灵巧地给沈听雨挽了一个当下最流行的发髻。
“嗯,那就好,命厨房这几天多给且歌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另外从库房里每日那一两燕窝,熬好给且歌送去。”沈听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一个英气俊俏的少年郎,变成了一个妩媚多姿的美少妇,转身拉着觅荷的手说道,“还是我家觅荷的手巧。”
抬头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让丫鬟们去传膳,这是青画掀帘进来,笑着说道,“回王妃,方才王爷差个人回来说今天晚上要陪客人,让王妃先吃,不必等了。”
沈听雨擦了擦手,随口问道,“什么客人?”
“这个奴婢也不知,只听说王爷挺看重那位客人的。”
“好了,你去回王爷,就说本妃知道了。”沈听雨捂着鎏金雕刻小火炉,坐在软榻上想,到底是什么客人,竟然让周希慎如此看重。
想了想,又低声吩咐,“青颖,派个可靠的人,去明月阁把林姑娘接过来。”
一旁的青颖听了点头应下,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将晚膳摆了起来,都是沈听雨爱吃的菜,吃到一半时,青画回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递给了沈听雨,说道,“王妃,王爷奴婢把这个给您。”
沈听雨接过玉佩一看,这边是那日买云天寺被翎羽拿走的那块,难道今日来的客人是魏昀知,他来景王府做什么?难道他和周希慎一早就认识了。
几个问题一直在沈听雨的脑海挥之不去。
便低声吩咐觅荷去查。
此时书房内。
魏昀知悠闲自得地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哪儿里有半点求人的样子。周希慎把玩着某个小女人给她绣的荷包,看向魏昀知,笑道,“今日魏公子恐怕不是来喝茶那么简单吧?”
“景王殿下,不应该先谢谢在下救了景王妃吗?”
“魏公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返回边北吧。”
魏昀知听了此话,薄唇微勾,“还得仰仗殿下不是吗?”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周希慎瞅了一眼,坐在檀木桌边,喝着他上好的碧螺春,一副主人家的样子。
“本王凭什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