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羽衣般的吻便细细地落在了沈听雨的脸上,小心翼翼地如同守护一件珍世奇宝,最后落到了沈听雨的娇唇上,反复碾转起来,两个人口津交换,周希慎一双大手摸索到沈听雨衣结之处,轻轻一扯便扯开了,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沈听雨娇红的脸颊,下身的火热抵着沈听雨,声音因为情欲而有一丝沙哑,说道,“一张地契能够换来听雨如此主动,也是值了。”
沈听雨羞得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心一横,伸出一双如同玉葱般的手臂搂上了某个王爷的脖子,抬起头堵住了某个王爷想要调侃她的话,周希慎一愣,接着就全盘而收,有些急促地回应着,红帐内,交叠的身影,以及喘息的声音,给这个夜,添加了无数的暖意。
此时边北战场。
“报——”一个小兵从营外高喊着跑进莫宇的营帐内,单膝跪地,说道,“禀告将军,少将军带右翼军偷袭敌人阵营,结果中计,全军覆没。”
“什么?!”莫里听闻大吃一惊,厉声问道,“少将军呢?!”
“下……下落不明。”
莫里脑袋一片空白,莫璟言自幼跟他长在军营,自年少就跟他四处征战,从没有打过败仗,怎么可能?莫里身子一软忙扶住后背的椅子,让自己努力的镇静下来。在战场上下落不明,多半没有生还的几率。
“报——”
营外又跑进来一个情报兵,单膝跪地,说道,“将军,前方五十里出现敌军。”
莫里迅速地冷静下来,他没有时间去悲伤和担忧莫璟言的安危,尽管那个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人是他的儿子。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是!”
随后莫里站在地图面前,跟几位将军商讨着伏击地点,作战方法。
“本将军要亲自出征!”
“大将军,不可啊。”一直跟随莫家军的梁将军劝道,“少将军如今下落不明,若是大将军再出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谁来指挥啊。”
此话一出,剩余的几位将军也纷纷附和,这边北塞事,一日紧过一日,军队不可一日无帅啊。
“本将军身为三军统帅自然要和战士同生死,恭荣辱,来到这儿,本将军从来没有打算活着出去。”其他属下还想劝几句,却被莫里打断了,“此事不用商议了,赵将军。”
“属下在!”一个身穿盔甲,蓄有大胡子,粗犷强壮的男子上前说道,“你负责留守营地。若有任何差池,军法处置!”
“属下领命!”赵将军抱拳说道。
“剩下的人,全部与我一块出征!”
“是!”
烽火四起,莫里穿着翎羽玄甲,虽到中年但依旧威风凛凛,手举一碗酒,慷慨激昂地说道,“将士们,你们的身后是我崇晋王朝千千万万的亲人,如今边北夷族侵我土地,踏我山河,面对国家危亡之际,唯有弑血杀敌,保我家园!杀!”一饮而下,酒碗应声而碎。
“杀!杀!杀!”士气大作,气势高昂,呼声震天。
莫里翻身跨上战马,一声令下,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此次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国家荣辱,仅系一身。
前方的战报已经传到了朝廷,崇德帝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神情凝重,“众位爱卿,前方战事吃紧,镇国少将军在溪水战役中生死不明,景王,睿王。。”
“儿臣在。”周希慎一身紫色蟒袍,与一身朝服的周希琮,均上前一步。
“朕命你们率十万大军,赴往边北,助莫将军一臂之力。景王为主将,睿王为副将。”崇德帝硬声说道。
“儿臣遵命!”周希琮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同时也暗含了杀机。
乾元殿内。
“慎儿,咳咳咳……”崇德帝没了在朝堂上的霸气,瞬间苍老了不少,周希慎忙走上前去,轻拍着崇德帝的后背,又信手给崇德帝倒了一杯茶,“儿臣在。”
崇德帝气顺了,大手一挥,一旁的心腹太监张总管便托着一个檀木盘子走了过来,那黄锦缎上面放着虎符。
“虎符朕就交于给你。”崇德帝叹了一声,说道,“如今朕的身体一天不如天,京城有徇儿,边关有你,朕也就是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