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来开门好不好?”玉竹焦急地在外面说道,无寻将自己关在里面已经关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说。
无寻抱着她给白安沉做的衣服,趴在桌子上,泪已经流干了,脑海中回显的都是她与他的点点滴滴,这十年来他对她的爱与宠,“白安沉,你这个大骗子。”她缓缓抬眸,欣喜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如同月光般的笑容,“寻儿,别在这里睡,你会着凉的。”
“阿南,你回来了。”无寻惊喜地看着白安沉的样子,刚要伸手触碰他,结果化为了虚无,无寻一惊,大喊一声,“白安沉!”醒来还是熟悉的房间,只是没有了熟悉的人,只有桌子上那一件衣服,上面有着他熟悉的味道,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瘫坐椅子上,神思恍惚。
一夜之间,梨花居常年不败的梨花,全部凋落,无寻缓缓打开那久闭的大门,守在外面的众人一惊,忙迎了上去,“小姐……”觅荷看你的有些憔悴的无寻,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而问一旁的淡竹,“凡儿呢?”
“玉竹在照顾着。”淡竹回答道。无寻点点头,目光扫落梨花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坐在台阶上,“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小姐……”
“出去!”无寻厉声道,淡竹等人相视一眼,退到院门外。“我姐她怎么样了?”沈崇光n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后,淡竹担忧地说道,“还是老样子不过肯将自己从房间里放出来了。”
无寻看着凋败的梨树,满园萧瑟,忽而抬眸好像在一颗梨花树下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缓缓抬起手,却不敢触摸,仿佛一碰就碎。
“我在前面那棵梨花树下埋了几坛上好的梨花醉,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挖出来喝了。”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无寻一回头便看见白安沉温柔地冲自己笑,他指着那棵梨花树,无寻一笑,刚要握住他的手,瞬间化为了虚无。
“白安沉!”无寻大惊,站起身来冲着院子大喊道,“白安沉你出来好不好?!”身子一后退,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无寻心中一喜,“阿南!”而映入眼帘的是另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无寻忙退出周希慎的怀抱,“你怎么在这?”
“沈听雨,你还想装傻到多久!不管是傅时迁还是白安沉他已经死了!”周希慎伸手抓住无寻的胳膊,强迫她看着自己,冷声说道,“白安沉他用生命换了你活着,就是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吗?!”
“不!”无寻挣脱开周希慎的桎梏歇斯竭力地说道,“我是无寻!不是沈听雨!他是白安沉,不是傅时迁!”
“傅时迁救的人是沈听雨,不是你无寻!”
“白安沉的妻子是无寻,不是沈听雨!”无寻抬起头看向周希慎满目痛楚,“为什么?为什么?”无寻两眼一黑,便倒在了周希慎的怀里。
雪斋。
沈寻真推开门进去,安宁郡主以为是且歌,忙把自己手中的戏本子藏了起来,抬头一看是沈寻真,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姨母,您怎么来了?”
“这天气越来越热,我知道你害热,特命人给你送来了冰鉴。”沈寻真一挥手,两个小厮抬着冰鉴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冰镇的水果。
“还是姨母对我好。”安宁郡主搂住沈寻真的肩撒娇道,“姨母你都不知道我都快无聊死了。”说着捻起郁青从冰鉴里盛出来葡萄放入口中,冰凉的感觉,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沈寻真看着她那个模样,宠溺地笑道,“别贪吃,小心对胃不好。”说着将盘子拿远了一些,问道,“最近怎么不见觅荷姐姐啊?她去哪儿里?”
“我也不清楚。”安宁郡主眼睛瞅着那盘葡萄挪不开,“听云姨说好像跟着那个白夫人去了药域谷。”
“白夫人?”沈寻真疑惑地问道,“什么白夫人?”
安宁郡主接过一旁的手帕擦擦手说道,“就是那个药域谷谷主的妻子,给我看病的那个白夫人,说来也怪,这个白夫人长得跟娘亲真的很像,我差点以为是娘亲回来了。”
“你是说白夫人长得跟你娘很想?”沈寻真脑子里突然爆发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可知道是哪个ji吗?”
“不是。”安宁郡主摇摇头,“听说她的夫家是一代神医,之前还进宫给四皇子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