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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朗见风颠走来,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老前辈也是玄门中人”
风颠的目光从莫夜朗的脸庞挪到脚跟,上下看了一通后,脸色古怪,先“嗯”了一声,后来才道:“莫家小子,你知不知道,当年江湖上相师名门风家”
风颠故意把“风家”说的重了一些,仔细观察着莫夜朗的脸色变化。
见他冷冰冰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风颠又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便是当年这风家的遗老,北北是遗孤。当年他爹妈遇害,我死里逃生后,北北侥幸活下来,被同门中人接济去,抚养成人。”
莫夜朗的喉咙微微颤动了一会儿,末了又归复平静,脸色铁青地道:“原来是风老前辈。”
“论辈分,北北要管我叫一声舅爷。”风颠直勾勾盯着莫夜朗,见他半声不响,又进一步,问道:“莫家小子,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话要对我、对风家、对我们北北讲清楚”
莫夜朗的脸色倏地沉下,侧目看了一眼顾北北,道:“当年莫家对不住各位的事,我莫夜朗一力承担。”
“你”风颠笑道:“不是老疯子我倚老卖老,只是你一个半大不小的小毛孩,又懂什么仇怨了这事过去二十年,二十年哪。”
风颠苦笑一声:“二十年了,老疯子我日子不长咯,老则老矣,过去的事也不怎么追究了。只是北北平白无故,遭受二十年来孤独困苦的生活,她心里的恨,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化解得了的。”
莫夜朗很是犹豫,看着风颠的眼神也产生了变化:他绝没想到,当年亲历灭门惨案的风老前辈,居然如此豪迈不予追究。
“当年”莫夜朗犹豫片刻,问道:“当年的事,还请风老告知。”
风颠的形容枯槁,脸色憔悴,但一提起二十年前的过往,浑浊的瞳孔里像是烧起无端怒火,道:“风家当年叱咤风云,在相师一行里统领四方,却没想到,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家族,居然暗地里搞什么对付风家人的邪阵。这家人后来金盆洗手,一心从商,听说还成了华城富豪。”
风颠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莫夜朗,就像是在说:这是你老子做的事一样。
“这么说的话。”莫夜朗脸上没有半点颜色,看着风颠的神情缓缓变化,道:“这么说,风老前辈一定恨不得现在一刀剐了我才好。”
“年轻气盛时候或许是的。”风颠眼光闪躲。
见他脸色诡异,话语搪塞,不知道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莫夜朗对风颠奇诡的态度转变有些好奇,尽管风颠几番解释,却更让他觉得蹊跷。
莫夜朗还想问什么,他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身边传来声音,打断了他。
一声“大叔”,从昏迷不醒的顾北北嘴里含糊叠出,肉嘟嘟的脸蛋上逐渐起了血色,只见小姑娘扁扁嘴,显然是已无大碍,入梦中去了。
两人被小姑娘的梦话给打断,便不再提往事。
风颠长叹一声,道:“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孩子知晓自己的身世,实在是天意难违倘若庸碌平凡一世,本来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莫夜朗看着风颠的神情,见他伸出干枯的手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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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在顾北北的额头上抚了抚,道:“只可惜,有些人用心良苦,非要叫北北不可安生。”
“没错。”风颠收回手,捏紧拳头,道:“四大家族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
“只有四大家族”莫夜朗忽然抛出一个疑问,风颠的脸色一滞。
“我只知这些家族处处以法力制暴,对一个小姑娘尚且如此,又何况其他人”风颠咳嗽一声,调转话题,又问道:“倒是老疯子我有一个疑问,莫家小子,你且告诉我,你堂堂莫氏四爷,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为了我家姑娘么”
莫夜朗的表情微微凝住,这风颠的反应着实有些古怪一来他对自己的仇恨化解得未免有些太快;二来,这风颠对自己的敌意,竟来自于北北。
莫夜朗微眯双眼,伸出两根指头,道:“两件事。北北的安危只是其一。其二则是这四个什么家族,让我有点儿恼火。”
风颠忍不住嗤笑道:“恼火又怎么样凭你一己之力,端掉这四个百年基业的大族真是娃娃自话。”他摇头兴叹,背手要走,忽然停住脚,又道:“不过也许年纪大了,锐气不如以往,没你们年轻人这份骨头也说不定。小子,你既然是帮我家北北,那老疯子自当为你差遣。”
风颠一没发火儿,二没动手,如此“败阵”下来,吴根第一个不服,捋起袖子就要给这姓莫的一点儿颜色瞧瞧,气势汹汹地来到莫夜朗身前。
他刚要发作,就看见莫夜朗身边有形无质的一圈法阵,当即软了下来:刚才吃过一回瘪,这次吴根学聪明了,这姓莫的没他想象中好惹。
“你你你好啊莫,莫四爷。”
吴根哆哆嗦嗦上前,原本“问候父母”的一肚子话也活生生给咽了回去,再加上莫夜朗目光凌厉的一蹬,连预备阴他一手的沙子,也从手指缝里漏了干净。
“报仇”莫夜朗一眼瞧中吴根手背后藏着的一把小刀,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