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飞充其量不过是四大家族饲养的一条狗,从来也没人正眼瞧过他,虽然明面上尊称一句“白先生”,但他始终是个外姓人。
这话姜别怨没有说出口,但是风颠却也能感觉得到,白剑飞和四大家族似乎天然有一层隔阂。
“这么说,老疯子还欠姜公子一个人情,是这么回事么”风颠不卑不亢地问道。
姜别怨笑了笑,道:“言重了。如我刚才说的,这件事也在莫四爷的计划之内,我不过是按照他的计划办事。”
吴根听得心里窝火,道:“那他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为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你一个外人知道的那么详细”
姜别怨阴笑,道:“这件事就不方便透露了。你们可以亲自问他。”
“那我凭什么要信你”吴根怒道。
姜别怨微微一笑,道:“你们当然也可以不信我,月调自会送你们回到来的地方,还有两个钟头,我的门店就会关闭,到时候如何跟白先生自处,姜某就不过问了。”
姜别怨转身要走,道:“送客。”
一听这两个字,简直如同催命的符箓,吴根当下扭转脸色,慌忙道:“唉不急不急,姜先生,姜公子,姜少爷”
风颠却忽然问道:“姜公子,我们如果信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姜别怨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道:“按照莫四爷的计划,我后面要回姜家复命。”
“复命”风颠挑眉,道。
“白先生是四大家族的客人,他捉到可疑人士,我自当要回告父兄。”姜别怨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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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根纳闷儿了,道:“你不是说要保我们么怎么还是落到白剑飞头上了”
吴根还想骂人,风颠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问道:“这之后呢”
姜别怨眼光一闪,道:“大家都清楚,白先生素来厉兵秣马,手下不留活口。而我手底下放走一两人,白先生也不会知道,更不会有什么异状。”
“那敢情好”吴根一听,这是要救自己啊,还没出声来,又被风颠打断。
“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这就是姜某跟莫四爷之间的事了。”姜别怨不愿说,又看了一眼吴根,意味深长。
两人都摸不着头脑,这个姜别怨为什么会忽然转了性子,事事护着他们。两人心里有些发毛,姜别怨转身便走,丝毫没给他们发问的机会。
见姜别怨来去无踪,风颠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时,月调来到两人面前,道:“这是口信。”
信字还没有说完,两人的眼前就忽然一抹成了黑雾。等他们恢复视线之后,恍如隔世。
吴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脱口出声:“糟了糟了,这个姓姜的后悔了,咱们可算是到老虎嘴边了”
风颠则沉声不语,一手打开姜别怨留下的口信。
“民宿有难。”只有四个字。
风颠神色一紧,手指微微动用法力,把口信的纸条捏的粉碎,低头跟吴根说道:“我们得回去了。”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哪里也别想去。”
风颠一回头,一柄锐利的长剑纵向斩来。要不是风颠眼疾手快,就地难堪地滚了开来,他的脑袋也就跟白剑飞身前的木桌一样,被凌厉地切成了两半。
这一下可不得了,白剑飞身手自带凌厉的气势,光是一开一合的两剑,就把众人吓得一哄而散,整个店里顿时沸腾起来。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但大多数人都是拔腿就跑。在贫民窟,最惹不起的,莫过于酒后的白剑飞。
不等他召出灵符,白剑飞带着酒气的长剑就前后追来,风颠手里的灵符还未施展,就让长剑上附着的法力给燃烧的干干净净。
白剑飞抽起一脚,竟然用腿抵住了风颠的脖颈,反手一剑眼看要刺去,风颠一时来不及反应。
谁知这时,白剑飞眉头猛地一抖,手腕喀一声,松开来。
他极后怕地瞧了一眼,手里的长剑立时化为浓铁水,要不是手松的快,恐怕整个手臂都要熔炼成其他的东西了。
这时月调的法术。他往后退一步,见到月调神情冷漠,杀气十足地瞥了过来。
“月小姐。”白剑飞回手收剑,居然客气起来,他皱着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月调语气冰冷,道:“你居然还有脸敢问我什么意思我倒要好好请教你,白先生,在我的店里出手伤人,毁坏我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把客人都给我吓跑了”
白剑飞挤眉弄眼,道:“不好意思,月小姐。这是我的猎物。”
“他们是我的客人。”月调站到两人身前,举起手里的符箓,冷冷看向白剑飞,道:“下次可就不是武器那么简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