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天命女相师
北北的小脸通红,额头沁出汗珠,用手扇着风,扭头看到莫夜朗解开两枚衬衫扣,汗珠顺着颈部,流到他的锁骨,脸变得更烫了。
莫夜朗的手贴到她滚烫的脸颊上,说:“这么热,咱们上车开空调凉快会儿。”
他的手很凉,但北北的那小团炽热却爬到了耳尖,小手扇得更快了。
莫夜朗为她打开车门,身子微弯,拍了怕她的头,摘下她的帽子,长发顷刻披散下来。
北北有些慌张,捂住自己的头,却听莫夜朗轻说道:“戴着帽子更热,这会儿只有咱们两个人,不会被别人看到。”
坐在副驾驶的北北拿着梳子,对着后视镜,梳理着长发,恍惚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她立刻抓起帽子把长发塞好,探出头望去,发现身后只有蔓延的群山。
月光清冷,洒在环山公路上,今夜无风,无鸟鸣,树枝纹丝不动,山林寂静。
北北不确定地反复张望着四周,半个身子都快探出车窗,莫夜朗拍了拍她的背:“危险,回来坐好,可能是野猫。”
北北心有余悸得缩回身子坐好,莫夜朗给她扣好安全带,说道:“前面路会有些陡。”
北北的手紧抓着安全带,指甲不安地划来划去,些许忐忑地问莫夜朗:“咱们还有多久到住的地方。”
莫夜朗看了眼导航,说:“绕过前面的这道山湾就到了,大概半个小时,你可以睡会儿。”
北北从布兜里掏出一个三角锥形状的白水晶,把它摆放到车前,对莫夜朗说:“我放置一个测魂仪在车上,如果有危险,它会发出红光。”
莫夜朗看着北北的小布兜,情不自禁问道:“你是哆啦a梦吗”
北北满脸疑问:“大叔,你近来多梦吗”
莫夜朗轻笑着摇摇头,继续专心开车。
这时,后座上传来咿咿呀呀声,北北转过身,对刚睁开眼睛的阿二说:“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
北北问阿二:“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吸走你的精元吗是祁冠宇吗”
当阿二听见祁冠宇的名字时,整个人情绪爆发,他猛然弹起,庞大的身躯扑到前座,大手抢夺着方向盘着急掉头。
车失去控制,左右摇摆,北北甩到一旁,头狠狠磕到车窗上,恍惚间,听见莫夜朗说:“坐稳了。”
莫夜朗用手肘强怼着阿二的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把控在方向盘上,猛力一个急转弯,车子漂移一周,掉过头来。
“啊”阿二双手掰着莫夜朗的手指,撕心裂肺的吼着,咳出血。
咣咣几声,车身撞到路边护栏,北北看到整个铁杆深弯下一道凹槽,车轮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尾座半个轮子悬在半空,再退一步就落入万丈深渊。
莫夜朗咬着牙,抵抗着阿二,中指骨头咔哧一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阿二又掰起他的食指,指尖快挨到他的手背,咔哧,汗从他的额头滚落,而他哼都没有哼一声。
这时,北北不顾脱落的帽子,直扑上来咬住了阿二的手,血从他手上流出。莫夜朗趁阿二松懈时,拼尽全力一肘将他顶撞到后座。
哐
阿二如陨石冲落到车后,嘭,后脑勺直撞车窗,一抹鲜红印在玻璃上,阿二再想试图起身,力气却已透支干净,只能粗喘着气,不甘得瞪着莫夜朗。
莫夜朗踩足马力,转打着方向盘,“嗡”一声,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冲了上去,停靠在山崖内侧。
莫夜朗松开了方向盘,手指搭在外侧,仿佛挨一下都会疼。
北北忙跑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药盒,拉开驾驶位车门,俯身轻托起莫夜朗的手心,轻轻吹着他红肿的手指,两节骨节已错位,十指连心,可以想象莫夜朗忍受着怎样的钻心之痛,而他的表情依然平静。
北北抬头看他,说:“我跟师父学过一些接骨功夫,就是有些疼,大叔,你忍一忍。”
“嗯。”莫夜朗点头,轻应了声。
北北小心拿捏着他的指头,骨头咔嚓一声,莫夜朗唇齿间逸出一丝凉意,却一声都没有哼。
当第二根手指接好时,莫夜朗的下唇渗出微微血迹,北北为他擦去嘴角的血,微触着深深的牙印。
莫夜朗缓了口气,轻声说:“上来吧,先到住处再说。”
“你这样还能开车吗”北北坐在副驾驶担忧地问。
“就剩半刻钟路程了,我尽量用单手,能坚持。”莫夜朗说着,单手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回主路中央,车灯照亮前面的路。
莫夜朗打开车载音响,舒缓复古的曲调安抚着北北受惊的心,远处的月亮,明亮皎洁,映在山谷的清河。
湍急的水流拍打着河岸,浪花滚滚倒入北北的耳朵,空气也变得潮湿。暗黑色的车子与波光粼粼的河流同向而行,几震颠簸,北北像是浪花弹起,险些撞到车顶, 车子驰骋而下,呼呼的风又快吹跑她的帽子。
水流变得缓慢,车子平稳行驶在公路上,北北再回头望去,极大的落差在河道上形成弧形瀑布。
路旁的植物也由松柏变成了翠竹,白砂铺满竹林间的小路,兰草点缀在翠色间。
往里面开去,北北看到一扇古朴雅致的木门,上面镶嵌着一个显示屏,当车子接近时,屏幕亮起,发出警告的声音,“私人宅院,生人勿进。”
莫夜朗放慢车速,手指按在上面,木门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