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朗听后把背上的北北轻放在椅子上,吩咐着身旁的小伙计:“去请酒鬼郎中。”说罢,转眼看向罗星。
罗星面露怯意,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唾液,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说:“那天我开车陪秀华去接孩子,托管班所在的那栋楼已经废弃许久了,后来,我们询问了周围街坊”
说到这里,秀华和罗星的面色都变得凝重,眼里透出惶恐,不敢继续说下去。
“说”莫夜朗看了眼罗星,说道。
罗星低下头,悄声说:“我们询问了周围街坊,打听到十年前,那里是家幼儿园,发生一场大火,孩子连同老师全部葬身火海之后整栋楼都废弃了,再也无人使用过”
莫夜朗问秀华:“你是怎么找到这家托管班的”
秀华陷入了回忆,眼神中逐渐闪烁出复杂的神情,口中小声嘀咕着:“难道这都是设计好的”
“到底怎么回事”罗星沉不住气,问秀华。
秀华浑身颤抖,眼里满是悔恨,声音哽咽地说:“你们相信吗那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派人接走孩子的,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
“他离家后,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想和我重新开始。”秀华用手背抹去眼泪,“我当然不信他了,可他哭着求我,说可以先把孩子送去托管班,让我观察他一阵子,确定他洗心革面后,再把孩子接回来”
“我我怎么那么傻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他下午来了一位女老师,她把孩子接走了,当天,还给我发了孩子在托管班玩耍的视频”秀华双手掩面,再也说不去下了。
这时,门外传来顾老头的声音:“今天运气真不好,打麻将又输光了”
风颠跟在他身后,抱怨着:“我今天也是眼皮一直跳。”
“啊你快看,你徒弟她们回来了”风颠忽然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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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事务所里黑压压的人,一眼就瞧见了身材高挺的莫夜朗。
“哼,还知道回来”顾老头言语苛责,可语气透着欢喜,脸上由阴转晴,红光散发,步子也轻盈许多,胳膊肘推开风颠,忙跑进屋子,说着:“第一个见到北北的人是我,才不是你这个老头子。”
“北北,北北,你肯定听到师父声音了,怎么不出来接我。”顾老头兴奋得跃过门槛,看到面色凝重的众人,他似乎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看到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北北,刚还在说笑的老人,瞬间变得沉默。
竹红紧皱起眉,说:“莫先生已派人去请酒鬼郎中了。”
顾老头轻哼一声,甩袖走到北北身边,为她诊脉,大惊道:“她真气怎么受损如此严重”
北北强笑着,对师父说:“我年轻恢复得快”
“你是不是背着我用棋形阵法了那阵法对真气损耗极大,你一直处于体虚状态,怎么能贸然使用。”顾老头又气又心疼得对北北说。
北北微咳几声,惨淡笑着,缓缓说:“师父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你。”
“哎”顾老头深深叹了口气。
房内传来一股浓重的酒气,“我发现你俩啊,每次回来都要受点伤。”酒鬼郎中摇摇晃晃得扶着栏杆走下来,打了一个酒嗝。
众人纷纷为酒鬼郎中让出一条道,一位矮个伙计想伸手扶一把跌跌撞撞的他,却被他大手一挥推开了,走到莫夜朗身边,用打酒木勺的长柄抬起莫夜朗受伤的胳膊,解开包扎的白布,一双眼睛半醉半醒,盯着伤口。
玉臂上两个齿洞已结起深黑血痂,四周肌下显出乌青色,酒鬼郎中笑了笑说:“幸好,毒液只扩散到肌下两寸有余,未侵入骨髓。”
酒鬼郎中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鹅卵石,通体白色,巴掌大小,石头刚好覆盖住整个伤口。
酒鬼郎中说道:“这是千年寒洞里采下的白永岩,可吸体内毒素,就是有些疼,你忍着点。”
莫夜朗静静地坐在那里,花梨方香几上平搭着他的胳膊,白永岩从牙洞里吸出黑血时,皮肉之间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白永岩内浮游起黑色血丝,如散开的墨点,染黑了整块石头,莫夜朗肌下的乌青血块也消失了,伤口流出鲜红的血。
莫夜朗的胳膊立刻奇迹般恢复力气,活动自如。
酒鬼郎中收起黑化的白永岩,笑道:“蛇毒清干净了,等伤口愈合吧。”
罗星忙替莫夜朗卷下衣袖,对酒鬼郎中感激不尽,说道:“多谢神医相助。”
酒鬼郎中把酒勺塞入罗星怀中,醉醺醺地说道:“去给我打三两高粱酒。”
罗星拿着酒勺,侧目请示着莫夜朗,见他点头,便也满心热情急跑了出去。
毒液已清,莫夜朗的脸色却未见半点缓和,手扣着衬衫的腕扣,目光落在北北青白的脸上。
他袖角平整,不见一丝褶皱,眉头却显山岚沟壑。
吴根半拖半拽着酒鬼郎中,推到北北面前,焦急地说:“你快给我师姐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