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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逃”北北刚踏出半步想要去追,却被身后的竹红用剑身拦下,“我去追他”竹红说罢,一个筋斗翻出,连跳数下,落到墙下,犹如直步青云般踏着墙面而上。
北北朝着竹红的背影喊道:“他中了显身符,可持续十五分钟。”
竹红侧头示意北北,说道;“万事小心。”便纵身跳下墙角,消失在夜色。
“现在是属于咱们两个人的战斗了,让我见识下风家余孽的本事”巨影发出厚重的声音,像极了夏日阵雨前的闷雷声。
他身如薄片,但冒出来的每个字传到北北耳中犹如洪钟,震得北北头昏脑涨。
巨影话音刚落,便已冲出,他的手臂如巨大的铁柱朝着北北的头顶劈来。
巨影的身形不断膨胀,朝着两边伸长,庞大的身形阻断了左右两侧的路,如一面高耸无边的石墙,要想凌空跃过,可能性为零。
北北的身子虽随着地面的震动而微缠,但面色坦然,毫无畏惧。她长吸一口气,身子一动不动,脑中想起师父所说的“以静制动”。
她眼睛盯紧着巨 物奔跑而至的双腿,身子忽似闪电般惊快,拔起风雷尺,巨 物的膝盖之上横劈一道蓝光。
巨影忙用手去抵挡,刹那间,北北的风雷尺方向骤然变幻,直刺向巨 物的颈部,穿过那薄影时,化作一道电闪,蓝紫激光划过黑影,“唰”巨影从头到脚被雷电击过,变得炙热,仿佛快要燃烧起的纸片。
北北用左掌助力,轻拍尺柄,输入真气,轰然一声爆响,风雷尺再次射出一道闪电,“哗啦啦”黑影通体痉挛,身子不断缩小,在哀嚎声中变为一张如北北小脚般大小的纸片,飘在地上,混入落叶中。
风雷尺的光慢慢变淡,北北收起铁尺,剥开层层落叶,看到躺在泥土中的黑影,如一个剪纸小人。
北北本想将纸片捡起,又缩回了手,取出定身符篆贴在小人上面,这才放心的拾起纸片。
就在这时,纸片小人猛然张开口,狠狠咬了一口北北的拇指,鲜血从那团黑纸间往外弥散,变得更加沉郁,符篆的边角也沾染上了血迹。
北北用另一只手抓住纸片小人,而他像是长出了倒钩的铁牙,像是鱼钩一样扎在肉里。
“怎么会这样,不是有定身符”北北强拽着纸人,连着皮肉一同拖起,倒吸凉气,疑惑而不解的思索。
纸人忽松开口,从北北掌心跳下,凌空翻身,等到快落地时,身形又不断变大,院内回响起他的笑声:“我好久没喝人血了,哈哈哈,风家的血就是不一样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区区符篆奈我何,哈哈哈”
北北咬着牙,食指用力抹去拇指的血,重压着伤口,疼意引得她嘴角微搐,另一只手紧攥成拳,双眼盯着纸片人,眼中又怒又悔,整个人跃起,用力挥拳痛击着纸片,直撞在古树上,“通”一声巨响,聚拢在树根四周的土地裂出数到细纹,漫天落叶纷纷而下,而北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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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满是鲜血,顺延着树皮沟壑流下,染红了土地。
同样变得通红的还有北北的双眼,她目里混着泪,混着血丝,如火似得目光汇集在拳头下的纸片人,他被紧紧压在树干上。
扭曲的纸片人仍不放弃地残喘笑着:“你们风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你拿什么和四大家族斗,迟早会输。”纸片人不断挣扎,不停扭动着身子,想挤出一丝缺缝。
北北弯起膝盖,浑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重压在纸片人上,她用力碾压着他,纸片在拳下扭转,骨节狠狠抵在纸人中心,朝内旋转,想钻出一个洞。
“你的下场会和你的族人一样,血被吸干,骨肉烧成灰烬,连孤鬼野鬼都不如,就像是不存在过一样。”纸片人发出阴森的笑声,不停地重复着这些话。
“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杀你,但我不会再上当了,不会被你骗第二次了。”北北语气平和,缓缓说道,拳头的力度却没有减去半分。
纸片人狂吼一声,震得古树几乎要连根拔起,黑纸中心冲出一股强力,穿透北北的拳头直达手臂,筋脉骨骼震得在体内险要破裂,北北连人也震得跌倒,浑身剧痛。
吼声中,纸片人变成黑色钢片,一亮锋利的寒光闪过,似飞刀朝北北袭去,“叮”的一声,钢片弹飞回去,北北幸而拼命忍痛持起风雷尺相抵。
黑色铜片回旋途中,又变为原型,高二米的巨 物铁片矗立在北北面前,像是从天而落的铁斧插在土中。
“哈哈哈,风家在世的最后一人,马上也要死了。”铜片人狂妄的笑声让它更狰狞。
北北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忍无可忍,使出浑身力气,单手撑地,站起来,对他说道:“没有人能抹杀掉风家,我不仅是见证者,也将会是风家新命运的缔造者”
北北再伸出手中风雷尺时,尺上的铸纹被血侵染,滚烫的热血顺着柄部蜿蜿蜒蜒流过风雷尺的每一寸。
院内,弥漫着一股醇正的血气,浓烈而不血腥,也未沾半点恐怖气氛,更像是一股暖意,滋养着每一泽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