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听到莫夜朗这样承认了,顾北北心里反倒有些酸楚,所以大叔在工作的时候没有办法顾及她,也是因为这样吗
很突然地,莫夜朗俯下身,深深盯着顾北北的眼睛说道:“所以我现在不做商界巨头了。”
顾北北唰地红了脸,连忙背过神去不看莫夜朗,但心里粉红色的小泡泡却早已咕嘟起来。
今晚好热喔,顾北北不好意思地想着。
“冠霖哥哥,冠霖哥哥”
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愈演愈烈,祁冠霖眉头皱了皱,逐渐醒过来。
“冠霖哥哥你怎么啦冠霖哥哥”
祁冠霖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他迷迷糊糊地辨认着敲门的人似乎是承儿他怎么这样早跑过来找自己
晃了晃脑袋,祁冠霖慵懒地应了一声:“承儿,什么事呀,我刚醒。”
“啊冠霖哥哥你怎么这会儿还没有起床呢大家都在新祠堂开会呢,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来,老家主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要我来看你的你快点起来吧,都迟到了”承儿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祁冠霖震惊不已,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早上是点半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在正事当前的时候睡过头,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过开心导致自己放松了警惕
祁冠霖一边暗骂自己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洗了脸,连忙打开门冲承儿说道:“我们快去。”
赶到会场时,祁冠霖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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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汗。会场中的长老弟子们都齐唰唰地盯着狼狈的他,他脸色一沉,但依旧谦逊道:“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实在有罪。”
坐在高位的老家主说道:“好了,进来说话。”
祁冠霖擦擦汗,低头快步走了进去,在次位站定,不发一言。
人员到齐,会议开始。
前面的几项无外乎最近的丧礼操办得如何,后续将怎么继续祁家的工作,轩青的病等等事项,这些东西絮絮叨叨了一个小时,让祁冠霖有些难耐。
终于在一切商讨结束之后,老家主缓缓开口了:“我已老迈,并且心生休憩之意,全无冲劲。现下祁家艰难,正是需要一位新家主带领大家前行的时刻,故而我决定,今天宣布下一任家主之人,往后祁家上下一概事宜,皆以他号令为准。”
祁冠霖手心冒汗,终于来了,过了这个时刻,什么祁家规矩都不重要,他将拥有祁家的一切。
他仿佛看到一笔笔财富争先恐后地飞入他的口袋中来,他甚至感到了一阵阵幸福的战栗。
老家主从高位上缓缓起身,威严地扫视下方之后,从绶带中拿出一门祁家家主令牌,这让祁冠霖看直了眼。
祁家家主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有多半的原因都在这枚看似不起眼的令牌上,祁家所有的祖屋资产,甚至包括祁家特定时段来传授给弟子们的各种秘传法术,自祁冠霖来到祁家起就从未在任何地方见到过。究其原因,乃是那令牌实际上是祁家隐秘暗门的唯一钥匙,由各代祁家家主掌管,从不公之于众的缘故。
可以说,祁家几乎所有的重要秘密和财富都深藏在那个隐秘的俺们內,非家主不得以见。而铺垫了这么久之后的今天,祁冠霖终于就要勘破祁家的秘密,一聚拿到祁家最紧要的资产法术,财富与相术双丰收,这叫他怎么能够不激动。
老家主的声音在祁冠霖激动的恍惚中逐渐从上方传来:“祁家家主,必带领我祁家世代子孙徒众遵守我祁家祖训家规,不得有误,孝悌为先,忠信为本;惟耕惟读,恩泽子孙”
祁冠霖盯着自己的手指,指间已因为他要克制自己的激动而紧握得微微泛白了。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孩提时来到祁家之后的往事。
那个时候的自己虽谈不上唯唯诺诺,但私下里却没有少受过祁家弟子们的白眼嘲笑。
“你这野种倒也能一飞冲天当了二少爷,简直该打”
“嘿嘿嘿,能一飞冲天的人物,谁敢确定又真的是个野种呢保不齐是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哈哈哈哈”
拳头紧跟着谩骂嗤笑挥舞到他孱弱幼小的身躯上,那时的他已经学会默默忍受,那些败类,也被逐渐长大的他一个接一个地收拾了个干净,可祁家带给他的冲击却早已生根发芽,深深地埋藏在他心中。
现在,这棵腐朽不堪古板做作的枯木已经将要轰然倒塌了,只差一步。令牌到手,祁家便永无翻身之路,而他那时,才是真的自由了。
祁冠霖缓缓抬起头,望向立于高位的老家主,恭敬的眼神中已有了隐隐藏匿不住的炙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