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被气的发抖,我把小黑猫赶回去,盯着王曼看了几秒,问:“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还是王曼,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晚上是这个我,直到两个我变成一个。”她弹了弹发丝,又说:“我们给自己做的小棺材与别人不同,选材最好是血檀心。”
目送在晚上控制着身体的王曼带着小黑猫进棺材铺,我突然有些羡慕王曼的运气了,等两股记忆合一,在术法这方面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抽人魂魄简单,抽人寿命可就难了,她这个级别的术法已经超乎了我的理解。
紧捏着九节竹,我望着天上的月牙往拍戏的唱地走去,鬼片拍外景大多情况也是在晚上,鬼嘛,当然要晚上出现。
“那个……那个……您真是无常?”四十多岁的小胖子哆嗦的走到我旁边,盯着我拉的老长的影子嘀咕着。我说:“是。”
小胖子笑了笑,压制着害怕的情绪说:“你要找的血檀心我知道谁有?”他比划着手势,又说:“有这么大。”
“做棺材需要没有被动过的木头。”我说。小胖子赶紧说:“他收藏的就是原木,就是……”
“喔!”
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我忍不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小胖子呼出两口气说:“他是这部电视剧的投资人,拍电视的最大目的是洗钱,能不能上映对他来说无所谓……”
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讲重点。”
“在电视剧准备开拍的时候,他死了。人都死了,拍戏的后续资金肯定会出问题,但他女儿强行要拍,连选好的不知名演员都要求换成三线明星以上,所有的钱都是她出,她自己要演女一号。”小胖子越说越激动,眼底害怕也越浓:“但在开机的第一天就出问题了,有人说半夜看到了她爸,有人说这部戏就是为她爸拍的……戏拍了两年半,导演一换再换,我都当了副导了。”
“这些都很正常。”
我静静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完了古街,远远的能看到拍戏点的灯光了。小胖子两腿发抖的站在原地不动,惊骇无比的说:“那些被换掉的导演都死了……在戏里被杀的演员回去不出三个月都会死亡。”
“没有警察管?”我随口插了一句。小胖子说:“那些人在医学上都是正常死亡,警察管什么?每天检查出癌症晚期的大把大把,不多这些人……”
“那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说给我机会在片子里露脸……”他哆嗦着尿了出来,惊悚的说:“让我演被她推下楼摔死的男嫖客。”他抖了好久,说:“上个侥幸没死的演员在出国前说,棺材铺能救我,我这才故意接近铺子的。”
“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不会让你死。”我转着手上的九节竹,说:“你能带我见那个女一号吗?”
“能!”
小胖子没管一裤子的尿,连连点头的带着我往拍摄地点相反的地方跑。
跟着他上了一辆车,车开到一家古代样式的客栈前停下,他带着我惊悚的敲响了一间房门,等了好一会,白天见着吊钢丝的女人穿着血红的旗袍打开门,含笑的看着小胖子说:“把棺材铺的人带来了,那你就不用演那场戏了。”
小胖子咚的一声摔在木地板上,哭丧着脸感谢完女人,又慌张的给我道歉。我笑着说:“你付了报酬,我能什么都不干就解决了你的麻烦,你没必要道歉。”
看着小胖子连滚带爬的离开,我真没把他的欺骗放在心上,转而看着女一号说:“你找我做什么?”
“你能代表棺材铺?”她问。
“能。”我感受着她身上莫名的气息,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心里诡异的产生了吸干她的念头。这应该是鬼吸人阳气,鬼对特殊阳气产生的本能冲动吧。
“我们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什么都行。如果你输了,剧组任何人求上棺材铺都不能帮忙,当然要是剧组惹到了棺材铺,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女一号拿出骰盅,随手摇着里面的筛子挑衅的问:“敢吗?”
“真的什么事都行?”我不自觉的再次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