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就告诉三个货可能会死人,是给他们打预防针。三人里面陈球最早醒悟,他踹我那一脚就是配合我冲淡气氛,有了“强抢村长家的猪”作为反冲,如果我真的死了,三个货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人多了,队伍真的不好带,三个人都费尽心机!”
感叹着回到家里,把找来的杏黄布裁剪成宽三十三厘米,长一米二的旗面,随后又在家里准备起香案,打算等到晚上,祭天立棋,镇鬼棺。
禁术就是竖棋。
竖棋只有两种情况,第一,造反。第二,出征。
西游记里猴子竖旗,就是聚集花果山的气数为己用,从而伐天,猴子这属于造反。梁山水伯立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也是聚气数造反,君不见被招安之后的梁山,在打方腊之前扯下了杏黄旗,结果在打方腊的时候死伤惨重,这是大好的气数散了。
至于出征,太多了,哪一次不是登台开誓师大会,带着国运去打仗。
我竖棋属于出征,聚的是鬼棺的气数,讨伐的是来打鬼棺注意的人,同时,集鬼棺气数于杏黄旗上,谁夺了棋,谁就能成为新一代鬼棺守棺人。
赵佳要杀我的根本目的是赵家要夺鬼棺,老子就把东西摆在明面上,就是要让人来抢。
混乱的四家镇棋盘上,黄蓉父女里掺合了白微也只算半个盟友,其余的都是敌人,我一个人慢慢单挑所有人,迟早会被磨死,还不如出其不意,开场就单挑所有人,让躲在背后的黄雀没办法再躲,不来抢旗子鬼棺就跑了。
这样问题就来了,谁不想拥有鬼棺的气运?来敌相互防备,猜忌,只要操作的好就能引起他们自相残杀。当然,别人不是傻子,肯定会先想着弄死我,再相互厮杀,所以我要操作好才行,不然就是玩火自焚。
我挖的坑,自然在术法里面,在陈家能称的上禁术的术法,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
立棋聚鬼棺气数的关键,第一,需要血气冲天的战将掌棋,二郎是很好的选择,没有他这术法根本用不出来。第二,旗掌万兵,有将没有兵也就是徒劳,需要把鬼棺山寨里的众鬼封印在杏黄旗里。第三,我是守棺人,坐阵挂帅,沟通阳将阴兵,这才能聚集鬼棺气数在旗子上。
二郎没来前,我只想着挖坑等赵佳,二郎回来了,正好可以让老子挖个乱葬岗出来,万鬼入旗,谁对老子施展术法,准备受万鬼反噬吧!
想破旗?
第一,杀将,必须同样血气冲天的人杀了二郎,用真刀真抢厮杀。四家镇有这种人有吗?第二,杀我,用术法只会反噬,只能拿刀捅,别忘记了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就算有人走这一步,别忘了还有书狐,只要它守住我就行。第三,灭兵,灭了陈五那一群鬼,这怎么可能?
但这不代表我就安全了,长守必有失,书狐也有打盹的时候,谁知道有没人在山里玩狙击枪?赵佳就有能力搞到。
琢磨清楚此事的利弊,我把心思又放到了术法上,这些都是建立在术法成功的基础上,毕竟吃人谷鬼寨里的鬼不一定听我的,老子还得过鬼寨那一关。
半夜,星光暗淡。
屋前摆好了香案,桌上放着血淋淋的猪头,血腥气飘荡在空中呛得苗寨妹子哇哇反胃,陈球异常温柔的在旁边安慰。
我把杏黄布条扑在桌上,切开手指放血在砚台里,人血、猪血、墨汁搅拌出红紫色,像人死后的淤血,紫的冒血,黑的瘆人,在夜晚看到这种颜色都忍不住想起恐怖的事情。
“拜天祭地,献祭。”
点了一炷香,提着大毛笔,沾了墨水点在血淋淋的猪头眉心。猪牛羊是满祭,我本是鬼棺守护人,现在这个天祭的是五棺,送个猪头已经很上道了。
我把笔锋一转,在黄色布条上用篆书写了一个“棺”字,古老的棺字就像画了个棺材似的。
杏黄布上写了棺字,也就有了旗面,还差旗杆。
在桌子前挖了个坑接引极阴之气,把竹竿插在里面,过一炷香的时间,旗杆沾染阴气能与旗面相合,成旗。
挂上旗子,这才算做好了准备工作,周围其实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三男一女看着我一系列动作,好奇的左顾右盼,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似的,陈二郎说:“这是招魂幡?”
“陈二郎,接旗。”
我不等他有反应,拿着毛笔点在他的眉心,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游戏开始了,你给我守好这面旗。两个要求,一,旗不能丢。二,不能干犯法的事情。”
“呃?”陈二郎呆了呆,看着风中呼呼响的旗子说:“就这?”
“简单?告诉你,很快有人来坑蒙拐骗偷,我的要求已经说了,其中的度你自己拿捏。”我看了一眼旗帜,转身进屋。陈皮问:“我们两呢?”
“你们给二郎当兵。对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喊我起来,如果三天没醒就围着陈庄四面八方喊我的名字,每两个小时喊一遍,喊到七天还没醒,就给我准备棺材埋了。”
我开着玩笑进屋,准备走阴去吃人谷借阴兵。
三个货对视一眼,只当没听到,也没管香案上血气冲霄,围着一把靠背椅喝起了小酒。
他们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只是默契的不想搭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