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第一次来。”我说。身材微胖,脸蛋还算过得去得女人,麻利的对屋里喊:“妈,给弄一份小田螺尝尝。”不等我说话,她对我们说:“您第一次来,这是送的,我爸的招牌手艺。”
等田螺上来,我吃了一颗,味道真不错,女人在旁边以平和语气,介绍着拿手的东西,随后爽朗的报出一些东西的价格,说:“我说的这些比别家贵五毛钱,因为有些调料需要费很大的功夫,主要是进价有些贵。别的都一样……”
仔细打量这个女人,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了四个字:烧烤西施。
难怪她家生意这么好,人家会做事啊!
叫了一件啤酒,招牌烧烤来了一份,我狂吃海喝到差不多,喊:“妹子。”
忙里忙外的女人对我这边点了点头,给别人弄好东西,赶紧走过来,说:“您还需要什么?”
“那个,我没带钱,能不能赊账?”我尴尬的抓着后脑勺。女人迟疑一会,大方的开着玩笑说:“就给您记账吧!不过,我们这种小本生意,您可别一走了之再也不来了。”
我草,这次真遇到大神了。
本来我准备闹点事,算出她家一些事情吓唬人,最后再说出她未婚夫昏睡的情况,从她这里打开缺口,去帮男子医病的。没想到她这么大方,这桌子东西真的不少了。
“老板,傻眼了吧?”黛儿咯咯发笑,说:“春枝妹妹,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呃,你们认识?”我真傻眼了。黛儿说:“我昨晚就来吃过。虎丘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发生点特殊的鸡皮小事很快就能传开。您把人家招牌踹了,这事可是街坊们昨晚的热门话题,来吃烧烤的人会不讲这事?我沾您的光,昨晚就被人认出来了。”
“你早说啊?害老子看了一天的猫和老鼠,不然老子直接让你引荐了。”我愤恨的说着,黛儿说:“你又没说您要干嘛?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肥虫,怎么知道您想做什么?”
与黛儿打了几句嘴仗,我直接说:“我能医好你未婚夫,但是需要你在中间搭桥。”
“您真能医好?”女人给她爹妈大声招呼,走过来自顾的咬开一瓶啤酒喝完,打着酒嗝,不确定的发问。我说:“第一天发病,睡了一天一夜没起来,醒来后感冒一次,病好后,第一天睡十二个小时,第二天睡十四个小时,到第五天睡二十二个小时,一直到现在。”
不等春枝开口,我咬着味道很好的鸡抓,含糊不清的说:“这些已经发生,只要留心都可以查到。问题是我不收钱,不要任何好处,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的动机。”顿了顿,接着说:“这只是表面症状,他还害怕金光闪闪的东西,见到镜子、铁勺、菜刀……等等只要属金,偏金,寓意里带金的东西都害怕。”
春枝又彪悍的咬开一瓶啤酒喝完,说:“我们刚订婚,他就出了事,都说是被我克的。”看样子,她委屈的想哭,却强忍着没哭出来。
“你八字多土,他命里生金,你也不是克夫命,怎么可能相克。”我冷哼一声,说:“等会我磨一把剪刀,你偷偷放进男子的枕头底下,保证他明天不再嗜睡。”
思考良久,春枝点了点头,咬牙说:“县里很多人都知道陈先生是能人,但是您的人品……”
听到她的顾及,我挑起黛儿的下巴,对春枝说:“我喜欢这样的。你太胖,脸蛋也不行,我对你没想法。”
坏名声已经打出来了,就得承担后果。我这话虽然伤人,但确实最直接的方法。春枝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苦笑两声,说:“我怎么相信您不是打别的主意?”
“我要找田七麻烦,也就是给你未婚夫治病的那个神棍。”我说。
又聊了几句,春枝带我们到了她家,她按我的要求找了一把剪刀,活着的大公鸡,以及香、裱、黄纸和磨刀石。
用她找来的东西做好准备工作,我捏着鸡嘴,割断大公鸡的脖子,放了半碗血,把写着他未婚妻八字的黄纸点燃丢进血碗里。
黛儿认真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春枝胆怯的缩着身子。我把带血的碗放到一边对春枝说:“你们定过婚,公鸡血里烧了他的八字代表他。你割破中指放一点在碗里代表你,我要用你们的血磨剪刀,这样的剪刀能破外邪。”
当然,我没说磨剪刀的法子才最最要,那是屠鬼的。用他们的血磨,只是为了防止伤害男子的生魂。
夜色下,装血的瓷碗看着特别瘆人,血面飘着细小的鸡毛和黄纸烧完的残渣,给夜色披上了一层神秘色彩,春枝游移不定的看着血碗,半响也没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