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手上的棍子,我认真的说:“如果你等不了,我不强求。”
王者寂寞,陈三夜什么时候?不寂寞了!
王曼痴呆的站着,呼吸急促的胸脯上下起伏。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突然惊醒,两腿发软往旁边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发香顺着夜风吸进鼻腔,我温和的笑着说:“走吧。”
“我不舍得走了。”
比蚊子还细的声音响起,王曼抽出胳膊,小跑向百合姑娘。
女人心海底针,说的话变的这么快?我都做好了封印她的实力,让她当普通人的准备,突然给老子来个这,操之。
进入农村的石头路边有条十几米宽的河,沿着石头路走了大概两三里路,远远的看到一排靠河的村子,而在不远处却聚集着五六个人。
一位妇女哭着要跳河,几个人拉着她,她拼命的蹬地,不要命的挣扎着。
“等等。”
听着远处的哭喊,赖小宝停下脚步,掐着手指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我问:“怎么了?”
“遇事算前路,欲死测天机。”
二货的气质被神秘气息代替,赖小宝像变了个人似乎的,咬牙说:“这是赖家的规矩。欲死两字的意识是,见到别人寻短见,可以算轮回,借此查探天机,我现在用的是梅花易数,还没算到轮回,问题就出现了。”
“结果如何?”我问。赖小宝说:“前面的都不是人,是鬼。本来是鬼,那就没办法再算下去了。”
“鬼?”
我展开寻灵术,不远处六人生气活跃,气血充足,完全就是正常人。
“别拉我……那个畜生只晓得打麻将,两个娃掉水里淹死了,都不知道。”妇人挣扎的没了力气,等人慢慢松开,她跪在地上给人磕头,求着别阻拦她跳河。“今个拉住了我,难道还能守我一辈子?跳河不得死,上吊……喝农药……”
咚咚的磕头声,沙哑求死的恳请,顺着风吹过来,王曼和百合姑娘满脸不忍,同时也吓的挤到了一起。
“让她死……你们都别拦着……”
一位男子从远处村庄跑过来,眼睛猩红,拉着妇人就往河里拽。几个人连忙阻止,男子疯狂的说:“都别烂,老子刚死了儿,谁拦,别怪老子六亲不认,捏死谁家的崽。”
阻拦的人听到这疯狂的话,不知所措的任由男子抓着妇人,拽下了河堤。
“你这个杀千刀的……”
到了河边,妇人不肯走了,男子沿着木质小码头下到水中,硬把妇人呛了好几口,大吼:“大丫头十三了,仔子也有十岁了……”男子说着嚎嚎大哭,指着河面说:“村里谁家的娃儿这么大的还拴在裤腰带上?谁他妈的不打牌?老子四五岁就满村跑,也没见被水鬼讨债……”
哭天喊地的吼声,传了好远好远,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噗通。”
男子把妇人丢上码头,一头扎进水里。“老子要看看这水里是不是有阎王爷?”
妇人痴迷的坐在码头上,两腿放在春季的水里似乎也不知道冷,就那么傻坐着。透过昏暗的夜色,看着模糊的背影,一般人都忍不住心底发毛。
“老大,这几个人都是鬼命,说明……”赖小宝沉着气,说:“说明已经被点了名,桥归桥,路归路,注定去冲指标。”
简单理解就是,修桥铺路都是要死人的,某些地方隔断日子就犯邪乎,有人死在那里。谁死在这些地方的人数足了,也就得一段时间的太平。
死的人就是充指标!
比如,压河艄公的传承就是防止“填河”发生的业内人。
“去找黄艄公,让他老人家救命,这两口子出事了,上面两个老人也完了。”
不远处几个人里,有人大喊,接着又有人说:“萱萱那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重病的回来,艄公儿子死的早,两爷孙相依为命到现在,孙女出事,老人家哪有心思管闲事?”
艄公?撞鬼的萱萱?一群死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