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讲完,周局笑着说:“小蓝,你不去学校当心理辅导老师,真是屈才了。好好一个心理学硕士,跑来跟大老爷们挤在一起干刑警干嘛?”小蓝反驳:“周局,你有摆大男人主义了?女人怎么就不能当刑警了?”周局意味深长的说:“就算没件案子都破了,但死的人也没办法活过来,如果做老师教育好下一代,减少这些事情的发生,这才是根源所在。可惜,现在的教育……”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我默默的听着,突然发现这才是生活。他们一样天天跟死人打交道,却在苦中作乐,比我多了很多人味。
破道,我若无道,处处皆是我道!我好似又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发现最后那半扇门,离我更远了。业内与社会,有着模糊的交际,然而却又是两个泾渭分明的圈,也许等我如意的穿梭在两个圆里,不管在那个圈里都能自然融入,那时才能破道而出吧!
“对了,陈兄弟,你们我们小蓝怎么样?”
离学校还有段距离,周局突然转头发问,我微微一愣,捡好话说:“年轻漂亮又有才干,非常不错。”女人终究是女人,小蓝尴尬的低下脑袋,抱怨:“周局,您说什么呢?”周局哈哈大笑道:“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我是问陈兄弟,他们课室需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看能不能给你开开后门?”
小蓝连连抱怨,周局配合着笑闹,我知道这是他们间形成的一种自我减压方式,受到气氛影响,插嘴说:“就怕周局您不肯放人。”周局玩笑着说:“你不会真抢吧?都说闺女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咱队里好不容易来朵警花,我可不舍得。”小蓝呸了一句,说:“什么棉袄不棉袄的……”
说笑着到了学校,车临近校门,说笑声戛然而止,小蓝询问了一次四处的情况,得到各方面的回报后,处理完信息吸着气说:“叫冯浩的男生,在酒吧喝酒,有两个人暗中看着,没发生什么异常。那个叫孙谣的女生,跟几个学生弄了几辆机车四处闲逛,现在带着食物进了烂尾楼,看情况是准备弄烧烤……”
周局一排方向拍,低声骂交管局怎么管机车的,同时也郁闷这群学生还真够闹腾的,嘴上这么说,但又不能看着,让小队人马继续盯着其余的学生,把车开箱了烂尾楼。
烂尾楼所在的地段还算繁华,属于这个市的二级地段,据说四年前投资了十几个亿,紧紧是搬迁就用了五个亿,至于为什么停工两年多还没动工,人民群众众说纷纭。周局谨慎的透露说:“投资商里最大的股东在蒸蒸日上的时期,想不开跳海自杀了,自家人为钱正打的不可开交。没人签字,后续款项不到位,只能停工了。等啥时候,他们家弄清楚家产了,这楼才能死而复活……”
连续死了三个学生,我对自杀有些过敏了,神经紧绷的疑惑:“自杀。”周局小心翼翼的说:“准确的来说是为情自杀,国内国外的后宫大乱,被强势的大老婆干死了小四,在船上喝多了酒,跳公海连个尸体都没找到。”
“公海啊?死在不是完全是华夏的地盘,那就与这事没关系了。”我嘘了口气,车也到了烂尾楼附近。
烂尾楼站地面积很不小,顺着公路的围墙一眼看不到头,两米左右的围墙里面黑乎乎的一大片,依稀能看到高耸的大楼骨架。
车顺着围墙拐进一条小路,绕着围墙开到偏僻的地方,前面围墙倒了一大片也没人管,车从破洞处开进去,在里面穿梭好一会,这才找到警员报告的地方。
四两机车停在楼下,三楼上两亮着微微的灯光,安静的夜里依稀能听到学生们说笑的声音。
周局很有经验的关了车灯,看着围墙,不爽的小声骂:“烂尾就烂尾,也不弄两个保安。”等了十几秒,两个警员跑过来,疲惫的说:“几个学生都在三楼烧烤,暂时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周局拍了拍其中一位的肩膀,说:“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换我们来。”
等两警员走后,我再次打量四周,说:“为什么不把这群学生轰走?”小蓝郁闷的吐着苦水说:“这地该开发商管,政府只能与人家沟通弄好保安工作,人家答应的好就是不办,总不能为了这种小事扯皮吧。还有就是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不顺心,就拿起武器捍卫人生自由权什么的?手机往网上一抖,引起骂声一片……”
聊着,我们走进骨架楼,楼上传来一声凄凉的叫声,我们烟熏火燎的顺着声源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