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我带着别离的伤感头也不回的快速冲下毒龙山,站在山脚的毒物里,仰望着被毒雾掩盖的山巅看了好久。
这两个多月,我嘴上在骂她,心里也在骂她,因为她下手实在太狠了,然而回想每次被打的吐血后,被捏着嘴巴强灌一碗无数种毒草和毒虫配置的药汤,第二天又生龙活虎的被她虐待,心里不是个滋味。
那天毒草和毒虫都是她在我喝药熟睡后,她亲手去采集和抓捕的,几乎就没有间断过。
偶尔被她打败后,逼着我给她洗衣做饭,就算我故意放很多盐,她从来也没说过咸,每次都美美的吃完,让我非常郁闷。
……
还有好多,好多痛苦的回忆,在离开的时候全部化成了不舍。
站到两腿发麻,我飞快的转身跑进山下苗寨,与桃子告别一句之后,见到了忙碌之中的鱼儿。
经过血的洗礼,蒙着面纱的赵鱼儿的气质已经大变,七分锋利,三分稳重,与赵佳有些相似却又不同,鱼儿有着赵佳没有的霸气,赵佳有着鱼儿没有的睿智。
赵鱼儿大方的取下面纱,露出天然去雕饰的容颜,笑着说:“短时间不见,陈少爷不认识我了?”我曾经在离别之中,说:“你也会开玩笑了。”
“人终究是会变的,不过我还是我。”她伸出修长的玉手,做着击掌的手势,说:“如果找到不伤害圣奶奶的方法,我还是会杀你的。”
以男人的方式用手与她拍在一起,我豪情万丈的说:“等你来挑战我。”
我们交错着身子,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双掌再次拍响然后分开,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圣奶奶之后还有一代圣女,也就是你爸表姐,我是她徒弟,不然我怎么当圣女?那你猜祖师姐姐是谁?”
“不是我奶奶的亲妈?”我望着毒龙山的方向,眉毛一挑一挑的,赵鱼儿说:“自然不是,她是你姨奶奶,不然怎么会叫诸葛羽小贼呢?你被她占大便宜了。”
“谢谢。”
鱼儿真的长大了,知道我心情不好,已经会拿事开导人了,我感谢一声,诡笑着说:“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我爸叫陈大胆,他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生了个双胞胎,你猜她们是谁?”说着,利用潜行术进入潜行状态,赵鱼儿漂亮的脸蛋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一会,大吼:“陈三夜,我要杀了你。”
不管有没血缘关系,老子也是你哥,杀我?再练几年吧!
我得意的想着,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出了苗寨,对这毒龙山比了一个中指,说:“姨奶奶,敢占我奶奶的便宜,小爷回去肯定告状。”
用了好几天路过苗疆毒域,我带着分身,让只有本能的分身背着我,用了一个多月才走出南疆的范围,第一站就是满村挂着刑灯的寨子,停在村口的墓碑上,看着墓碑上写的“祭”字,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当初还是陪莫愁过来,探查研究生学姐的死因呢?
祭字墓碑好像裂开了,我感觉情况不对,把分身留在村外,双手背在背后,慢慢走近了寨子,刚开始没觉得什么,等经过两户人家之后,发现很不对劲,因为一个人也没见到,死寂的有些吓人。
“咳咳。”
正在我观察村子的时候,一位杵着拐杖,身上西服脏得结块的“乞丐”,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走出来,他看到我稍微愣了愣,声音嘶哑,惊讶的说:“陈先生?”
此人头发散乱,胡须不知道多少天没修剪了,我仔细分辨发现他是江城灵异社的社长,李莫愁的学长,我吸了口气,说:“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到这了?”
“呕!”
他用手捂着嘴,我感觉到一股瘆人的阴寒传从他手上传出,他快速的把手藏在身后,我说:“你知道我的本事,不用藏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寨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他惊悚的往了一眼逐渐变黑的天,说:“天快黑了,你赶紧走……赶紧走……我知道你厉害,但有个自称是十二生肖中的鼠也很厉害,但是他却死了。接着又来了好多跟他一样厉害的人,都死了……全死了……”
一阵阴风吹过来,熄灭的牛皮红灯笼,唰的一下全亮了起来,突然寨子里冒出秘密麻麻的人流,像赶集一样热闹。学唱杵着拐杖,缩着脖子拽着我往他出来的屋里走,抵着头小声,说:“陈先生别出声,鼠死前说过在祭墓之下,术法失灵,您千万别被这些人……人……发现。”
慢慢的一寨子全是鬼,他不敢看哪些鬼,甚至连鬼字也用颤抖的人字来代替。我看着身边走过的人,暗自动用魂力,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这里真不能动用法术。
法术不能用,我比普通人只强一点,顿时背脊发凉,抵着脑袋跟在学长背后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