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国笑着摆了摆手：“林先生千万别这样说，我作为治安分署副署长，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发生这么恶性伤人事件，我这个副署长是有责任的。”
“王署长不必自责，这种事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林风看着王宝国又问：“王署长，其实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关于这件案子的事情。刘文东聚众砍人，这是性质很恶劣的案件，这件事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我想问的是，枪击案是否与他有关？”
王宝国缓缓地点了点头：“上次胡小姐和文少阳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给他们说过情况了，嫌疑人陈磊已经落网，这个人是刘文东的手下，所以这件事背后的主谋，其实还是刘文东。”
林风早就料到王宝国会这样说，“那刘文东承认了吗？”
王宝国满脸复杂地摇头：“没有。但他现在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
“王署长何出此言？”
林风紧了紧眉，果然，事情还是朝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在发展。
“你们跟我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王宝国便起身往出走，林风和胡雨菲紧随其后。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一间拘留室外面，从窗户中看进去，正好能看到刘文东蜷缩在墙角。
此刻的刘文东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更让林风疑惑的是刘文东的表情神态和以前大不相同，表情时而紧张，时而又哈哈大笑，最后又爬在地上，用舌头舔舐地面……
总之，刘文东的举动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林风浓眉倒竖，胡雨菲也满脸诧异，“他怎么了？”
王宝国重重地叹了口气：“疯了。”
“什么？！”
胡雨菲猛然一惊，震惊之余，不忘看了林风一眼。
林风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满脸狐疑，“王署长，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王宝国复杂地说：“可能是心理落差太大，几天前他还是江城的风云人物，几天后却身陷囹圄，一时间接受不了，才导致精神失常吧。我们也咨询过专业医生，医生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人已经疯了，所以他现在说的任何话，都不能作为证据，我们也准备把他送到专业医院进行治疗，希望能有效果吧。”
对于王宝国的说法，林风显然存在质疑，刘文东是江城地下势力的掌控者，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疯掉呢。
可刘文东此刻的状态，的确不正常，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刘文东精神失常，绝不是偶然，而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至于是谁，毫无疑问。
林风只想到何康有可能会杀人灭口，万万没想到何康会让刘文东精神失常，真是百密一疏啊。
“王署长，你的意思是，刘文东疯了，所以陈磊就是凶手，对吗？”林风问。
“陈磊本来就是凶手，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王宝国说。
胡雨菲实在忍无可忍了，气急败坏地说：“王宝国，你别把我们当成傻子，枪击案的凶手根本就不是陈磊，而是何康。你害怕何家的势力，所以就帮何康洗脱罪名，你执法犯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