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王飞燕也走了。
杜红影看了眼躺在床上,活脱脱像一个大爷样的林风,说道:“你的伤势还没严重到行动不便的地步,虽然我留下来了,但你也别给我没事找事。”
“你怎么知道我伤得不严重?不严重我能住院吗?”林风说。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你出去看看其他病房,有多少人是碰瓷住院的?”
“你的意思是,我想碰瓷咯?”
杜红影轻描淡写地说:“我可没这么说,但你非要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杜红影知道林风是个难缠的家伙,现在又被何康打了,正好让林风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向何家发难。
杜红影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何康真是没有长脑子,在这种时候动林风,存心是想给何家添麻烦。
当然,杜红影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何永生和何康嘴上说断绝父子关系,但血浓于水,父子感情岂会是说断就能断的,何永生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告诉林风,他有多生气而已。
而杜红影是嫁到何家的媳妇,说白了,她始终都是一个外人,若想在何家平平静静地生活,就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
“我懒得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林风说。
“那我就烧高香了。”
林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接着林风合上双眼,脑子里深思起来,想他这些年什么时候被人打得住院过,可重生之后,已经两次住院,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又被杜红影认为是故意碰瓷,林风的心里着实不太好受。
常言道,得意猫儿雄过虎,落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用在林风身上,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杜红影见林风不说话,便走到给家属准备的床边,看了看白得发亮的床单,杜红影却反而觉得不太干净。
对于一个有轻度洁癖的女人来说,宁可坐一晚上,也不会躺在别人睡过的床上。
夜晚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杜红影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了,但看了一眼手机,却只是凌晨两点,再看林风,睡得像个死猪,怎么看都不像伤的严重。
接着,杜红影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床脚。
林风猛然惊醒,看到是杜红影板着脸站在旁边,不禁长呼一口气说:“干嘛?”
“睡觉就睡觉,能不能别打鼾?”
“我睡觉打鼾?”林风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
杜红影转身走过去坐下来,“楼都快被你的鼾声震塌了,你睡得像死猪,当然不知道。”
林风揉了下惺忪的双眼,原本睡得挺香的,被惊醒后却睡意全无:“你是故意的吧?”
杜红影没好气地瞥了林风一眼,“随你怎么想。”
林风算是看出来了,杜红影是在报复自己坚持把她留下来,“既然被你惊醒了,那就麻烦你扶我去厕所,我尿急。”
“你说什么?”杜红影杀人般凝视着林风。
“我说我想上厕所,你过来扶我。”
林风直接将杜红影的眼神无视。
“能去就自己去,不能去就尿床上,我不是你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