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的时候,何峰的脸色依旧不好,事情败露,他想保全自己,就必须找个人来顶包,但这个顶包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得瞒过治安署,还得让周家无话可说。
何峰回到何家,径直来到何文寿的住处。
院子里,何文寿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打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清茶。
何峰站在院子外面犹豫了片刻,才走进去小声说:“爷爷。”
何文寿睁开眼看到是何峰来了,便指了下对面的藤椅,示意何峰坐下来,接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峰儿,有事找我?”
从何峰的表情中,何文寿已经看出了一丝端倪。
何峰沉吟不语,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次回来,何峰本来是想让何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可他万万没想到,现在却弄巧成拙。
“峰儿,你不是吞吞吐吐的人,有事就说,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文寿见何峰吞吞吐吐,便猜到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何峰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先和何文寿商量才能做决定,于是就硬着头皮说:“爷爷,周明那件案子,治安署已经掌握了重要的证据,就在几个小时前,秦雨筱的私人保镖已经被治安署带去调查了。”
听到这话,何文寿也不禁皱起花白的眉毛,露出凝重之色。
“秦雨筱不是秦家的千金嘛,这件事秦家处理就好了,我们何须插手?”
何峰摇头:“爷爷,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胡涛是受秦雨筱的安排不假,但后来的事情我也参与了,如果治安署真的调查起来,恐怕我们何家也会被波及。爷爷,都怪我一时冲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反转,我自己的安全倒不重要,我只是担心这件事会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何文寿凝眉说:“峰儿,你这叫什么话,你是何家的长子长孙,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秦雨筱现在是什么意思?”
何峰说:“她的意思是找人顶包,并且承认胡涛是受自己安排的。”
何文寿想了想,最后点头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那找谁来顶包呢?”
“秦雨筱要求从我们何家找人。”
“什么?”何文寿眉头一紧,脸上顿时充满寒气,沉声道:“痴心妄想!胡涛是她指使的,现在出了事,凭什么让我们何家人出面消灾?”
何峰说:“爷爷,我也是这样说的,可秦雨筱说,只有我们何家的人才能让治安署相信。并且她也保证,事后一定想一切办法把人捞出来。”
“事后的事情,那都是后话了,她说捞出来就捞出来,我们凭什么相信她?”
何文寿看了看何峰,继续说:“峰儿,那你是什么意思?”
何峰沉吟几秒,然后说道:“秦雨筱说的不无道理,可让我们何家人顶雷,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我决定去治安署自首,就说胡涛是受了我的指使,和其他人无关。”
何文寿叹了口气:“峰儿,你是长子长孙,也是我们何家的希望,你怎么能去自首呢?这绝对不行。何家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
“可是,如果我不去自首,我和秦雨筱都会有牢狱之灾,一旦秦雨筱坐牢,秦家必定大怒,到时候我们何家如何去承受秦家的怒火?”
何峰看了何文寿一眼,“爷爷,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