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风和吴林离开不久,两道身影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其中一名老者七十多岁,鹤发童颜,手里拿着拂尘,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者正是林风嘴里的牛鼻子老道,张天顺。
说起这个张天顺,那绝对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存在,人称目空道人,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放眼整个大夏武林,也难寻对手。
目空道人身后半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着长衫,一头不输给女人的乌黑长发扎在脑后,看起来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但此刻站在目空道人身后,却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甚至表现得非常尊敬。
“老师认识那名年轻人?”男人恭敬地问道。
目空道人沉吟许久,最后说了句:“小兔崽子,我跟他不熟。”
男人心想,不熟的话,也不可能叫小兔崽子啊,这个称呼平时听起来像是在骂人,但此刻从目空道人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很亲昵。
“柴九明原是你一剑门的弟子,当初他若不走,现在也该是一剑门的护法了,将来一剑门长老里面,必定有他的位置,可他却选择做熊家的供奉,还是没经得住金钱的诱惑。人生就如同一盘棋,一着走错满盘皆输。”
目空道人转过身,慢慢地走着。
男人急忙跟上去,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与他师徒缘尽,今后他飞黄腾达也好,孤苦伶仃也罢,都和我没关系了。”
男人正是一剑门的掌门人,阮秋阳。
虽然一剑门整体实力不强,但阮秋阳个人实力却不输给其他门派掌门人,有时候发展门派的实力,其实就像是做生意,不仅要财大气粗,还得有时运支持。
这些年,一剑门就是时运不济,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只是辱没了老师的名声,秋阳无颜面对老师。”阮秋阳又说。
目空道人转身鄙夷地看了阮秋阳一眼,撇撇嘴嘴,说道:“知道就好,我这一生虽然弟子不多,但哪个不是名动一方的强者?唯独你阮秋阳,连一个芝麻绿豆大点的门派都掌管不好,实在给我丢人现眼了。”
阮秋阳面露尴尬:“弟子给老师丢脸了。”
“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别说我是你的老师,我丢不起这个人。”目空道人又说。
阮秋阳急忙点头,“弟子谨记在心。”
如果林风在场,可能也就释怀了,堂堂一剑门的掌门在目空道人眼里都这么不堪,看不上他林风,还不正常?
见阮秋阳满脸尴尬,阮秋阳又说:“别委屈了,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是我所有弟子里面最听话的一个。”
阮秋阳急忙说:“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弟子不敢忘记师恩。”
“阮洁那丫头的实力这几年有长进吗?”
“老师也知道,洁儿的天赋只能算中上等,而且又是女儿身,虽然她很努力,但勤奋终究不能替代天分,所以我对她的期望并不高。”阮秋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