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满脸费解。
“我听说上次在中都比武大会结束后,青山派三长老返回门派的途中,被人斩断了一只手,虽然这件事与我一剑门无关,但比武大会的时候,我不得已出手打伤王华权,廖如山是睚眦必报的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华权断臂这件事,只会让廖如山怒火交加,难保他不会把这股怒火,发泄在我们一剑门头上。”
阮洁说:“当初比武大会的时候,王华权一意孤行,根本没把我们其他三大门派放在眼里,父亲出手教训他,是他自找的,廖如山仅凭这件事,就发难于我们一剑门,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阮秋阳苦笑着看了阮洁一眼,“女儿啊,这武林中的是是非非,又岂会是讲道理就能解决的?如果青山派铁了心想对付我们一剑门,何须什么理由?弱肉强食,实力就是道理。”
阮洁听阮秋阳这样一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青山派实力强悍,绝非一剑门能分庭抗礼的,如果真像是阮秋阳分析的那样,那一剑门真的有危险了。
“父亲,那我马上调派人手,守住山门,以防青山派的偷袭。”
阮秋阳摆摆手:“我了解廖如山,如果他真的来找麻烦,绝不会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击溃我们,以此彰显他青山派的实力。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徒劳的。”
说到这里,阮秋阳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又说:“对了,我们从中都市回来,应该快两个月了吧?”
“再有五天,便满两个月了。父亲是想说林风为何还不来一剑门吗?”
阮秋阳淡笑道:“上次中都市一行,我们最大的收获,就是收了林风这个弟子,两个月期限将至,如果他是个守约的人,按理说也快来了。”
其实阮洁对林风的印象并不好,即便阮洁也不可否认,林风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这家伙总给阮洁一种狂妄自大的感觉。
当初阮秋阳亲自邀请林风,结果这家伙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还故意延迟两个月,谁知道他是缓兵之计,还是真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父亲,虽然林风的武道天赋不错,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中上等,而且他起步太晚,骄躁自满,依我看,他此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相比而言,吴林虽然天赋一般,但他毅力出众,所以我更看好吴林和莫佳雯等人。”
阮秋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说能被恩师看中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只是林风和张天顺的关系,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即便阮洁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得隐瞒着。
阮秋阳说:“女儿,你对林风的成见太深,这并非是好事,将来林风来我一剑门学武,你万不能故意刁难于他,相信为父,林风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也许不久的将来,龙榜上会多一个林风的位置。”
“龙榜?!”
阮洁先是一愣,随即摆出一副质疑的表情,“父亲从小习武,年少成名,如今也不过是龙榜上前二十的强者,林风有什么本事挤入龙榜?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这般看好林风,反正我对他不报任何希望。”
阮秋阳不由地苦笑连连,“女儿啊,你说林风骄躁自大,我倒没发现,但你这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毛病,的确得改一改了。你要相信,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即便我会看走眼,可那个人一生阅人无数,他也不会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