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的眉头微微一紧,倒吸一口冷气说:“掌门的意思是,这个许昌风并没有用真名,而是编造了一个假名?岂有此理,掌门以诚相待,他却戏弄于我们,这是什么居心?”
陆长安是个古板的人,就像他练武一样,十岁拜师学艺,迄今为止,也只练了一套武学。
虽然已经将那套武学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那套武学本身就是中下等武学,所以陆长安的实力并不算出众,就算是三位长老里面,陆长安也只能排第二。
见陆长安越说越气愤,阮秋阳则走过去,笑着拍了拍陆长安的肩膀,说:“陆长老息怒,其实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许昌风并不存在欺骗的嫌疑。”
“哦?原来掌门早就知道了,我们却还蒙在鼓里。”
陆长安撇撇嘴,“你是掌门,你最大,许昌风隐瞒真实姓名我就不计较了,但掌门是不是得告诉我,他来一剑门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作为大长老,应该有权知道吧?”
“那是当然,陆长老这些年为一剑门鞠躬尽瘁,劳苦功高,隐瞒谁都不能隐瞒陆长老。不过……”
阮秋阳故意停顿了一下,陆长安说:“我说掌门,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阮秋阳正色道:“不过我答应过许昌风,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既然陆长老想知道这其中的原由,那我就破例做一回不守承诺的小人,免得陆长老怪罪。”
陆长安一听这话,整张脸顿时拧了起来,阮秋阳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说他逼他做一个不守承诺的小人,这个罪名陆长安可不接受。
陆长安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摆手道:“掌门,别说了,算我多嘴,我不问了还不成吗?你是一剑门的掌门人,如果你变成一个不信守承诺的小人,那一剑门上上下下,不都成了小人?唉,得了吧,我马上去准备房间。”
说完,陆长安摇头叹气地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
一座独立的小院子里,阮秋阳来到院子外面,看到林风住的那间房间里面还亮着光,然后四处看了看,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
林风听到敲门声,便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是阮秋阳来了,急忙招呼阮秋阳入内。
房间不大,而且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些必用品,但相比其他弟子的住处,已经很是不错了。
“这里的条件简陋,比不了山下,林风,你将就将就,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满足。”
阮秋阳坐在一把椅子上,笑呵呵地说。
林风坐在阮秋阳对面,回笑道:“我觉得挺好的,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我就别练武了。”
阮秋阳笑呵呵地点着头:“你和我所遇到过的世家公子有所不同,你很沉稳,这点很好,一个年轻人,该张扬的时候要张扬,该内敛的时候也得学会内敛,这二者缺一不可,只会张扬那是嚣张跋扈,一味的内敛又太过保守,这也不好。”
“掌门的话,弟子铭记在心。”林风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