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罗荣发拿到解药,返回一剑门之后,就偷偷藏了起来,躲在山腰处一块大石头后面,仔细地看着上下山的人。
所以,阮秋阳带着林风等人上山的时候,罗荣发就已经发现了他们。
看到林风非但没死,甚至连伤都没有,罗荣发知道,蒙面人失败了。
罗荣发气得捶胸顿足,心说那蒙面人真是个饭桶,连林风都杀不了,还装什么高手!
但罗荣发更担心的事情,还是事情败露后,阮秋阳找他的麻烦。
罗荣发也想过离开一剑门,可是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呢?
武林这么大,却没有他的落脚之处。
所以罗荣发没有潜逃,而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不久之后,当阮秋阳带着朱明生来到住处找他的时候,罗荣发知道事情已经藏不住了。
“掌门,二长老,你们怎么来了?”
罗荣发佯装淡定,快步迎了上去。
阮秋阳只是瞥了罗荣发一眼,便朝屋里走去。
朱明生小声问道:“罗荣发,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罗荣发摇头:“二长老,我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朱明生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阮秋阳在屋里说道:“二长老,把罗荣发带进来。”
朱明生急忙应了一声,然后给罗荣发使了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阮秋阳正端坐在一把凳子上,沉着脸,眼神也有些冰冷。
“罗荣发,你可知道,同门相残,是我一剑门第一重罪?”
罗荣发急忙点头说:“掌门,我知道,所以这些年来,我从不主动和其他师兄弟发生矛盾,即便有时候和别人闹得不愉快,我也都秉持忍让的原则。”
“说得好,说得真是太好了。”
阮秋阳怒极反笑,一双森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罗荣发,“那我问你,吴林是被谁打成重伤的?”
朱明生听到这话,心里不好的感觉更浓了,他很清楚阮秋阳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敢当面质问罗荣发,那就说明这件事一定是存在的。
“罗荣发,你打了吴林?!”
朱明生一巴掌拍在罗荣发头上,怒斥道:“混账东西,你还不快速速招来!”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朱明生怒扇罗荣发,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保护他。
罗荣发歪着脖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不错,吴林是我打的,可他是欠打。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师兄,比他早来门派十几年了,可他非但不尊重我,还处处与我作对,我打他是想给他一些教训。我敢作敢当,掌门要罚就罚。”
朱明生弯着腰,一口接道:“掌门,罗荣发欺负师弟,实难饶恕。但请掌门看在他伤势未愈的份上,从轻发落。”
阮秋阳看了朱明生一眼,其实他对朱明生此刻的表现,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