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南峰上最高的位置就是望天石,所谓的望天石不过就是凉亭后面山坡上的一块石头,石头很大,悬在山顶,站在望天石上面,可以看到一剑门的全貌。
“师父,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阮秋阳走在张天顺身后半米的位置,当日张天顺和杨修对了一掌,也许别人不清楚张天顺受了内伤,但阮秋阳早就发现了。
只是张天顺是个爱面子的人,有别人在的时候,阮秋阳不敢询问张天顺的伤势。
“杨修乃是神榜排名第三的强者,他那一掌,恐怕也只有师父这样的强者才能接得住。”
张天顺淡笑道:“伤已无大碍,无须担心。”
“那就好。”
阮秋阳笑了笑,脸色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又说:“师父,华老庄主和王老先生都已离世多年,就算帮他们报了仇,他们也不可能活过来,师父念在故交的情分上,这些年没少为他们的事情操心,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弟子斗胆恳请师父,不要再为他们报仇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张天顺回头看了阮秋阳一眼,后者急忙低着头,张天顺当然明白阮秋阳的心思,便说:“你是怕为师再有个什么闪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杨修的修为太高了。”
“你这般为为师着想,也不枉为师传你武学,只可惜你的悟性实在一般,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参悟古拳的精髓,倘若你有林风那小子一半悟性,你在龙榜上的排名,至少还能提升十个名次。”
张天顺说的很直接,阮秋阳似乎也习惯了,所以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林风的悟性的确很高,前途不可限量,这也多亏师父老人家慧眼识珠,一眼就认出林风是个练武的奇才。”
“你不用奉承我,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初林风的天赋实在不怎么样,但自从去年见到他,这小子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师父,林风的天赋比起北方赵家那位如何?”阮秋阳忍不住问道。
张天顺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径直来到望天石上面,一剑门的全景瞬间映入眼帘。
演武场上上百名弟子挥汗如雨,先不说练得怎么样,单说那股劲头就很足。
一个门派,若是死气沉沉的,那么气数也就到头了,而现在的一剑门,似乎又重换生机,点燃了希望。
“赵家那小子的天赋是从小就展现出来的,这么多年,始终都很稳定,但林风比起赵年来说,就有点大器晚成的意思,如果林风的天赋能持续下去,将来兴许会赶上赵年。”
张天顺说。
阮秋阳点了点头,张天顺能给林风这样的评价,着实已经不容易了,毕竟整个武林人尽皆知,赵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能和他同日而语的人,至今都没有出现。
张天顺继续说:“南北武林,终究会有一场角逐,只是不知道这场较量会在什么时候到来,而眼下南方武林的中坚力量,远不如北方武林,如果连年轻人都被远远甩开,那南方武林真的就没希望了。林风是一棵好苗子,只是他现在还太过孱弱,这种人往往容易夭折。”
“师父决定留在一剑门,想来也是为了保护林风的安全。”阮秋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