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维康淡淡一笑,说道:“小涛,莫非你来童家,就是专程告诫素君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定帮你转告素君。”
钱锦涛急忙摇头说:“童爷爷,您误会了,素君聪明能干,比我强得多,我又怎敢恬不知耻地告诫她呢,只不过是忽然想到这件事了,顺嘴提了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我说错话了,还望童爷爷多多包涵。”
童维康笑着摆了摆手,“你提醒素君,也是一番好意,我又岂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于你。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些年你们钱家和童家相处得还算不错,两家相敬如宾,谁也不针对谁,但近几年来,崔家势力在南方横行霸道,大有一手遮天的意思,在我看来,这样并不好。崔家在广都省,这里是魔都,崔家又何必要如此强势,非要其他家族其他势力都要臣服于它?”
“我知道,你们钱家这些年和崔家走得很近,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钱家也都唯崔家马首是瞻,但这件事在我看来,恐怕长此以往,对你们钱家非但没有好处,反而还有害处。小涛,我和你爷爷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的关系,我也不希望钱家栽跟头,所以才给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回去之后,也阐述一下我的意思,不要再和崔家来往了,这样不好。”
钱锦涛听到这些话,心里实在很不舒服,说到底,童维康还是想和林风对付崔家。
钱锦涛迟疑了几秒,才说道:“童爷爷,说句您别生气的话,崔家是南方第一家族,如果和崔家接触都没好处,那和谁接触才有好处?难不成是林风?自从崔家发布了悬赏令,林风就彻底消失了,我看他是怕了,所以才不敢来魔都,就连陈杰被抓,他都不敢露面,传言说他很厉害,但我看也不过如此。呵呵。”
童维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钱锦涛的目光中多少有点无知的味道。
童维康活到这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钱锦涛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但在童维康眼里,他这就是典型的无知。
“我刚才说了,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崔家的确很有实力,但崔家未必就算得上南方第一家族,小涛,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你还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没有老糊涂,回去之后就把我的话说给你爷爷听。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不是不忙的话,就陪我出去走走,正好外面天气不错。”
钱锦涛哪有心情陪童维康散步,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托了。
时间不久,钱锦涛便开车离开了童家。
回到钱家,钱锦涛径直来到钱子睿的住处,先是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尽。
“小涛,怎么样,探出童家的口风没有?”
钱锦涛摆摆手说:“爷爷,别提了,我看我买的那些茶叶是浪费了,我看童家这次非要跟我们钱家死磕到底不可,童爷爷还让我给你带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依附崔家,不是明智之举,钱家最好马上和崔家撇清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童维康怎么也不会想到,钱锦涛竟然在钱子睿面前添油加醋,完全扭曲了他的意思。
作为钱家的老太爷,辉煌了一辈子,钱子睿也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听到钱锦涛这些话,钱子睿立即怒哼一声,感觉自己已经颜面扫地。
“童维康真是这样说的?”
钱子睿刚才还面带笑容,此刻却沉着老脸,目光阴冷,甚是吓人。
钱锦涛愣了一下,才说:“爷爷,千真万确,我怎敢在您面前撒谎?”
钱锦涛心想,虽然童维康没说过这些话,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他只不过是把童维康的言外之意阐述出来罢了,还算不上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