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当时住你隔壁的那个很朋克很酷的女孩子，就是大明星徐青青？”苏慕婉也是惊呆了，“我真没有认出来，她那时候经常要么是很浓的妆完全看不出来本来面目，要么就是穿着睡衣什么的，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子。”
“是啊，想不到吧。”卓越笑呵呵地说着，“是不是后悔那时候没有问她要几份签名？”
苏慕婉淡淡地笑着：“现在找你帮忙要不也是一样？”
“那当然。”卓越很有几分得意与自豪地说着，“我跟她算是铁哥们好朋友了。”这一点他是很能确定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两个人的身份地位都比从前有了天地悬殊，可是彼此的关系还是没有变过。徐冉冉这次打电话以及出手买股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帮我。”
苏慕婉没有接话，是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地问道：“卓越，真的只是铁哥们好朋友吗？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她才无条件地帮你吗？”
卓越愣了：“慕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卓越，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她也是个非常优秀非常坚强的女孩。很多时候感情其实就是有共同特质的人互相吸引。而且卓越，你一直以来都特别重视出身和家庭的问题，甚至于我们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没有在一起。可是你不觉得，其实你们的经历和出身环境更像吗？而且那时候一起共患难，那样的环境下，我想除了友情，还会有更多的依赖，和别的感情的吧？”苏慕婉淡淡地问着，声音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悲哀。
“慕婉，真的没有，我跟她真的就只是好朋友而已。你想想看，如果我跟她真的有什么，那我干嘛还要告诉你，股票是她买的？反正我们都猜不出来，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隐瞒过去。”卓越辩解着，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以前苏慕婉也会经常吃醋，甚至于比现在更敏感，但是那时候她的吃醋是刁蛮的可爱的小任性，像一阵风一样，说过去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却像是一个铁疙瘩压在心里头。
苏慕婉点点头，用力吸了一口气：“卓越，首先男女之间单纯的友情太少了；就算你那时候喜欢倩怡，你也说过，对我并不是完全的没有感情，只是在压抑着。那你和她之间呢？”
“而且就算是你可以拿她当朋友，那她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吗？一下子拿出几个亿来帮忙，她是苦出身，对于她来说，钱其实应该是最在乎的东西，可是她能够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来帮你，你真的觉得这只是友情吗？我也有朋友，但是在帮忙的时候，一定是量力而行，但是一旦你有任何的问题，那我绝对会是倾尽全力。”苏慕婉看着他，“这是有区别的。”
卓越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苏慕婉的话让他非常的震惊，难道会是真的，徐冉冉这样帮他，是因为对他有超乎友情的感情在？不太可能。“不会的慕婉，你不知道她那个人，行事作风就跟女土匪差不多，如果她要是喜欢一个人，绝对是拎着把刀过去：姐看上你了，要么从了姐要么死。绝对是这样的我跟你说……”卓越哈哈干笑了两声，然而苏慕婉却没有笑，只是看着他，然后低下头去。
说真的卓越的心乱了，徐冉冉在他心里就是非常干脆果决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去说？
卓越想着，忽然眼一亮：“对了。她有喜欢的人，之前她亲口跟我说过的。”他苦苦思索着当时徐冉冉跟他说的话，其实他心里有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徐冉冉很肯定地告诉他，那个人他并不认识。“真的，只不过两个人没有在一起，而且因为她的身份现在也不方便……总之慕婉，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
苏慕婉只是淡淡地笑着，那笑容看在卓越眼里说不出的苦涩，她慢慢地开口问道：“卓越，其实你也知道，徐青青……冉冉，她是最适合你的女孩子，她符合你关于婚姻对象的所有需求，尤其是你最重视的家庭出身这些。问你个问题，如果很明确地知道她喜欢你，那你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吗？如果放在之前，我……自杀之前，我跟她两个同时摆在面前，你会如何选？”
卓越深吸一口气，苏慕婉的问题让他觉得心里很疼，他按住苏慕婉的肩膀，很无奈也很难受地说着：“慕婉，这不是菜市场买菜的问题，不要说这种摆在面前让我去选好吗？感情面前没有人是商品，不是由着人去挑去捡。还有，我跟她在一起，可能确实因为类似的经历，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我的朋友虽然多，但是知己并没有太多，她的确是一个。我也承认，她对我来说，是非常不一样的人。假如没有你，假如我跟她有可能，我会考虑跟她在一起。但是现在我考虑更多的是两个人的感情。慕婉，我跟你的感情，真的是不一样的……如果说这么久的时间，你还是不相信，那也没有关系。反正还有未来和以后，有更多的时间，我还是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苏慕婉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有迷茫和痛苦，最终还是慢慢地落下泪来：“对不起，卓越，我现在其实有时候自己也怕，感觉变得不像是原来的自己，我也很讨厌自己现在这样子，太计较太多疑……以前的我像是在拼命地去证明你爱我，哪怕是无中生有也要找出你爱我的证据，可是现在的我好像是在向着相反的方向，去努力证明你不爱我，觉得是个幻境，而我要打破它，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