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怡眼底的光变得冰凉。
这可能是这个计划实施成功的最重要的条件了。
而柯怡并不相信唐淼对贺啸没有感情。因为那她的演技得有多好，才能表演出她的满眼都是贺啸，满眼都是爱意的样子。
“你，你不爱贺啸吗？”
柯怡看着唐淼，这样笑了一声，在笑了一声后，她像是经历了什么荒诞而又可笑的事情一样，低着头连连地笑了起来。
柯怡站起来，在唐淼离开前，问了她这么一句。
柯怡已经不关注她的事情如何了。她像是追着一个故事的主角，来问着她在对方的故事里没有读懂的地方。
而叮嘱完后，唐淼转身就要离开了。柯怡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唐淼，甚至伴随着她离开的动作，她也一并急切地站了起来。
她笑出声的时候，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笑得一阵又一阵，最后，她彻底停下笑声，低下了头来。
明亮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她定定地看着唐淼，眼角甚至还挂着笑。
“贺啸是我的堂弟。”
“你有没有想过。”
“不是不去伤害无辜的人。”
“哈哈哈哈哈！”柯怡笑出了声。
唐淼看着柯怡。柯怡还在笑。她也察觉到了唐淼这神情中细微的变化，甚至说，因为能看到冷静的唐淼有了如此细微的变化而有些洋洋得意。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的信念是不放过伤害我的人。”
她低下头，望着对面的唐淼，她的眼睛里，因为刚才的大笑，溢出了些眼泪，让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在和柯怡说完这些后，唐淼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矮桌上的晚餐，看了一眼柯怡道。
柯怡眼中的笑容一震。
唐淼是真的爱贺啸，他也知道，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地跟她发生了这一切。
“不知道。”唐淼说。
而她在说完这句话后，柯怡就没有再说话了，她只是依然看着她，看着她的唇上下微动着，像是要问她什么。
“一开始给我出计划让我带着纪俊霖出入宴会，让我给钱给你离开的弟弟。”
柯怡下颌一颤。
唐淼知道伤害贺啸是一个误会。而她在知道这是个误会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理性的分析这件事情是否与她的信念有所冲突。
但她并没有得意多久，唐淼的神情就恢复了平静。
唐淼这样说完，柯怡的眸光又是震顿了一下，她看着她，平静地说。
“唐淼。”柯怡叫了唐淼一声。
“贺啸确实是无辜的。”
唐淼坐在柯怡的面前。
“就算再难过，也要记得吃饭，身体健康最重要。”
“不冲突。”唐淼说。
“没人教给我这些。”
“爱。”
唐淼给了她一句叮嘱。
唐淼坐在那里，她眼底的光依然平静，她对柯怡道。
而她问完后，唐淼回过头来，看着她说。
唐淼这次来找柯怡，就是来跟她说清楚这些事的。现在事情说完，饭也吃完，她也该离开了。
“但是他无辜，和我不放过伤害我的人不冲突。”
“其实对我这种人来说，爱没那么重要。”
没等她问出来，唐淼就自己说了。
“那什么重要？”柯怡问。
人不是傻子，不会说你表演出你对他有爱情，他就信了。
她的神情伴随着柯怡说出的这几句话，细微地发生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像是微风吹过草浪，像是柳条拂过湖水，像是细沙落入□□。
“其实是我的表弟啊。”
她叫完后，还是那样定定地看着她，她看着她，问她。
这不是没有冷血可以描述的，这简直是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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