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和午饭差不多,都是一些时蔬。除了时蔬外,另外唐淼多蒸了些蛋,这算是目前学校里来看营养最丰富的了。
他以前头发是半长的。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她闯入他家里,他头发松散,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松散的长发下,一双眼睛如狼隼一般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警惕和猜忌。
贺啸很沉默。
他长得太高了,身体伏在水龙头下,短短的头发直接在水龙头的水流下冲洗着。
但是也只透露出了野性,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警惕和猜忌。毕竟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甚至还是合法的夫妻。
在这样攻击性的长相下,他一双眼睛,也比第一次见他时野性更外露了一些。
所有的感觉,思想,回忆,像是一团团不同颜色不同粗细的麻绳,缠绕在了一起。唐淼扯着那团麻绳,她毫无头绪。
在这片安静中,洗衣机的转动和厨房里的切菜声此起彼伏,唐淼看着砧板上切开的蔬菜,甚至有一种她现在和贺啸在这里生活的感觉。
他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身上带着刚洗完头发时的清爽水汽,冰冷地漫了她一身。
厨房里,餐桌上放置着今天的晚饭,依然是两菜一汤。两人进去后,各自坐在了各自的一旁,拿了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扯好绳索,贺啸过来把东西晒好,做完这些后,他回去另外把洗衣机清洗了一遍,而后把它搬回到了储物间。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刹,就和她今天看到贺啸时的所有的感觉缠绕到了一起。
双桶洗衣机虽然轻快,但是声音还是不小的。水混合着布料,发出浑厚的声响,甚至和规律均匀的切菜声融为一体。
唐淼皮肤冰凉,她胸腔的心脏和身上的血管却是滚烫,她像是在被炙烤。这两种感觉交结在一起,唐淼端着碗筷,在水池台旁站了一会儿,才拿了碗筷去清洗了。
没过多久,唐淼也吃完了晚饭。
唐淼做好饭的功夫,贺啸那边也洗了个差不多。洗衣机甩干了所有的东西,唐淼另外拿了绳索将绳索扯在了学校墙边的两棵树上。
贺啸还是比她先吃完。
她晚饭吃得虽慢,但实际上比中午却吃得要少。吃了个差不多后,唐淼收拾了一下餐桌,拿了碗筷去水池台清洗。
唐淼看着贺啸,贺啸也看着她。看了她一会儿后,贺啸收回目光,拿了东西直接离开了水池台。
唐淼觉得,她和贺啸又不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应有的那个样子。
这应该是唐淼今天刚见到他时看到的最明显的变化了。
贺啸剪了头发。
唐淼的眼睛睁看着他头上短短的发茬。
在她去水池台旁的时候,她看到了正在水池台的水龙头下洗头的贺啸。
可是又好像不只是这个样子。
吃完后,贺啸有了中午的经验,也没有再等她,直接拿了自己的碗筷去洗了。洗完后,贺啸回来厨房搁置了碗筷,而后就又离开了厨房。
贺啸应该是过来洗漱的。水池台的台子上,放置了他的洗漱用品。他应该是洗漱完后,觉得不爽利,索性洗了个头。
天边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厨房里上了黑影,唐淼开了灯。灯光透过开着的厨房门落在了门口,让夜间清冷的学校浮上了一丝温情。
他本来就是个野性很强的男人。但同时他礼貌而慎重,在后来她与他的接触下,她不得不透过种种的心机才能与他有了关系的变化。
做完这些,贺啸洗了下手,和唐淼回到了厨房。
可能是下午出去了一趟累着了。贺啸晚饭吃得比午饭要多,米饭吃了有一大半碗。虽然比中午吃的要多一些,但是整体来说还是没有多少。
四月下旬,天已经热起来了。但是山区到了夜间还是冷的。贺啸却像是不怕冷,简单的冲洗完了头上的洗发水,而后拿了自己的毛巾随手一擦。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不是很快,也不是很大。甚至说,唐淼站在厨房里,听到的不远处的水池台边洗衣机的声音都比她切菜的声音要大。
现在,贺啸的头发剪短了。剪短以后,他清俊的五官像是锋利的纸刃,变得攻击性更强了。
山区到处都是山,傍晚日落的余晖下,让整片山都安静了下来。
他什么都不说,有事直接做。可是做的事情,也是模棱两可。
贺啸原本就是这样的。
擦完后,他直起身体,拿了东西准备回宿舍,回头时,看到了拿着碗筷准备清洗的唐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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