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逗笑,他思索了一番,觉得也是如此,便不再浪费时间。
“我所求不多,事成之后,你得无条件帮我做件事,不过放心,非奸非盗,非偷非抢,绝不损仁义坏道德,你意下如何?”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里能拒绝,况且,依他看这老狐狸分明是挖了个坑,等他跳。
他还偏不能挣扎求饶,只得应下。
他咧嘴笑道,“一言为定,时间不多了,我们速速去追!”
他不敢耽搁,纵身跃入了海水中。
原本澎湃汹涌的海水,此刻竟变得如一汪死水不再流动,没有生机活力,他们不知游了多久,硬是没有看到一条活物,连小鱼小虾都没了,何其可悲可叹。
“你守在这就是为了看这个?”
沈星辰不放心的问道。
他却笑得一脸坦然,“倒也不是,我并非伤春悲秋之人,事已成定局,非人立刻更改,我便不会纠缠,只是心有不甘,你可懂我?”
他眼睛一眨,黑暗中倒像是一条灵鱼,快速的穿梭其中。
沈星辰黯然失笑,“你与血王纠葛甚深,他不会放了你,所以,我要找到他的把柄,趁机利用,再让他臣服于我,否则此事没商量。”
沈星辰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去。
行进间,二人到达一处暗礁之地,这里礁石遍布,高的甚至有数十丈高,滴的则是匍匐在脚下,上面长满倒刺,一不小心被沾染一身便会感觉一股钻心刺骨的疼。
前方是石林,这里他并未来过,却感觉不一般,他细细查看了番,随后才确定,这里的确有结界看护。
他不满的看过去,“这是哪儿?”
“极海之地,也是血族被封印的地方,抱歉,我擅自做了决定,你现在在阵眼上!”
沈星辰心头一紧,当即就要逃离,可脚一动那阵法立马启动,平地生劲风,寒风就如利刃一般凌厉至极,生生的刮着二人。
他虽只是一缕幽魂,身处其中,却不能全身而退,差点被吸了进去。
沈星辰本生他的气,不想多管闲事,他却死命挣扎呼喊。
“若我死了,你就休想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要救我出去,否则我绝不饶你!”
到这时候了,竟还敢威胁他。
沈星辰着实被惊到,但他却说对了,此时他还不能死,他抬手袖子变大,将她收入其中,他色厉内荏道,“这次的算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绝不再救你,你若有事直说无妨,可这般藏着掖着,实非君子之风。”
很明显,他动怒了,他谨慎的看向他,在此时哪还敢与他周旋,连忙钻进了袖子中。
这幅宽袖大有乾坤,里面倒是也不缺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窥测着外界。
沈星辰已找到了破阵之法,那些看似毫无规律的礁石摆放,细细看来,却别有用意。
上三下二,左进右出,分明是一盘残缺的棋局,而他所在的阵眼则相当于白子,而在这里则成了低矮的礁石。
这阵法虽然玄妙,可这棋局倒是并不难,思索一番后,用灵力催动礁石移动。
而果真如他所想,他每动一步那丈高的礁石也跟着动一步,而且形成堵截之势,来往间,局势愈发的凶险,两者不相上下,他竟没占到上风。
长渊在袖中紧张的看着,担忧道,“你快些!看到那边的沙斗了吗?那是计时器,即便你赢了,可没在规定的时间内,我们依旧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