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冥幻境,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骤雪纷飞。
这里厉鬼怨气太大,他们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而所谓幻境,有真有假,真假虚实,极难辨认,一旦轻信,必将葬身于此。
短尾兔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他能察觉到方才那滚烫灼人的岩浆绝非是假。
若非不是有神尊相助,只怕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身处险境,他不敢造次,只得时刻紧跟沈星辰,生怕会出意外。
白玉蛇轻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怎么,你还怕这个不成?无极殿中的机关哪个不比这强?”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极殿此时已经成了他心头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垂下头满眼悲痛之色,沈星辰瞧了出来,冷漠的瞪了他一眼。
他则无趣的转过头。
“别听他的,眼下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你做,而且只有你可以。”
他顿时一懵,抬头看向他,他只是低阶灵兽,自保都难,还能做什么?
但想到这一路来多受神尊与白玉蛇的照拂,他深吸了口气,坚定的抬头。
“您说。”
“不必紧张。”
沈星辰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得轻笑道。
“逍遥君或许还没死,眼下我们要找到方天鼎。”
他愕然一惊,有些不可思议,“此话当真?主人还在?!”
“不错,在此地,我察觉到了他的一丝残魂召念,这做不了假,想必他还在此地。”
沈星辰淡然答道。
他心头一紧,立马站了出来,“他在哪?我现在就去!”
“不必紧张,在此之前,我得问你,你与他之间可曾签订过血契?”
他满盛喜色的眸子忽然暗淡的下去,悲痛地垂下头,痛心的说,“没有,我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但主人说我不够格,我也就没敢多问。”
的确,他连存活都是个问题,上神又怎可能将他收入麾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沈星辰轻咳一声,手搭在他毛茸茸的头上,揉捏了一把,温声道,“不必感伤,他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将来在你渡劫换体之时,须得承受超过百倍不止的天雷之劫,这种必死的情况之下,只有你的主人才能救你,他虽是上神之尊,可却并非是真正的战神,无法抵抗那厚重的天击,有自知之明的是他。”
听闻解释,他震惊的抬头,满眼不可思议,本想问出两句,可又垂下了头去。
“是我没用,不怪上神!”
见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他颇为不耐,“你不必妄自菲薄,我所看重的必不会差,只是,你当真不知自己要如何才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