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被束缚住了一般,而那股力量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去,接着,他便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窖,他一阵阵的发寒,双腿也止不住的发颤。
他用余光瞥见自己的小腿已经泛出了青黑之色,他记得那些被他用噬魂大法杀死的人,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具干尸,她也会是那样的结果吗?
他不敢想象,但这一刻他还能怪谁,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他现在只是在自食恶果,看着他眼底的晦暗之色,武萱没有再继续,骤然收住了手。
但那股冰寒的感觉消失,全身又开始火热起来,逐渐炙热之后,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几乎快要将他折磨至疯。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却无济于事,武萱则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里一切。
要说这天下邪修,没有人不知道他武萱的,当初,他纵横天下的时候,他们都得喊他一声姑奶奶,何况面前的这小丫头,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功夫就敢以此来害人,那他就教教他做人。
他站在旁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等他实在承受不住,这时,又将灵力一点点的灌入他的体内,他这才好受许多。
她猛的喘了口粗气,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断开口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他感觉自己像是快要渴死的鱼,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逐渐压迫着他,他的每一次运功都让他生不如死。
原来这种感觉竟是这般的痛苦吗?
他的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血色,但这远远不是武萱想要的,这一番的折磨对他而言也只是个开胃小菜。
“还要继续吗?那些被你杀死之人,大概也有你这样的念头。可他们最终没能说出口。”
他突然感到惋惜,这种邪功本就不该存活于世间。即便是自愿献出自己全部魂力的尊者,在出手的瞬间也会感觉剧痛无比,那完全是种冰火两重天的状态,让他不得挣扎解脱,只能继续下去,否则一旦抽离必然会反噬其身,最终经脉尽断而亡。
这本就是一种得不偿失的法子,如今落在他的身上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我错了,我一切都说!是王仙翁,就是他让我做的,他说她是太古尊者的徒弟,身上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玄灵空气,所以我才……”
她不停的磕头谢罪,但此刻已悔之晚矣。
想到玉灵儿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他便感觉心如刀绞,那样一个柔善和美的人儿,竟然就这么被他们糟蹋了。
“你明知他是太古尊者的徒弟,竟还敢对他下手,你是成心找死不成?”
他顿时感到一阵懊恼,就凭这群小贼竟还敢觊觎他的玉灵儿?
“王仙翁说,中洲离太古秘境天高地远,即便我们真的下了死手,也不会有人追究,况且不过只是个小徒弟而已,又没能成神,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气急反笑,没想到他们竟有这般的心思,玉灵儿再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出手,况且,他可是太古尊者唯一的徒弟,且不论这层身份,他也是沈星辰心头的挚爱,是他武萱的姐妹,他们竟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