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上吧！”雁长空激情高昂怒喝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能随清风大师一同燃烧最后一丝生命，他觉得值得。
可是就在这时，清风大师却说了一句什么，雁长空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看向慈祥一笑的清风大师。
“臭老头，你敢！”雁长空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下一瞬间清风大师剑指突然向着雁长空的炁海位置点去。
雁长空顿时觉得身体一沉，他就像泄气的皮球，萎靡了下去。
“你还年轻小辈，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清风大师慈祥一笑，顺势将缓缓闭上眼睛的雁长空放在了大厦之上。
方才抬头看向六翼形态的张凡道，“张凡老弟，老头子我来跟你过过招！”
“喝”！
龙巅四段之炁如同巨龙，随着清风大师向着张凡决然而去。
“师父！”远处突然李飞冲了过来，当看到清风大师赴死的场景，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声。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很快清风大师瞬间就被血红色的风暴所吞噬了。
而这只是上一秒的事情，因为下一秒血红色的风暴随着张凡突然睁开血红色的眸子，而切割着一切。
在这样恐怖的绝对力量下，一切努力都显得白费力气。
铁面男的感知猛然从张凡的身体里狼狈退了出来，下一瞬间血红色的风暴向着二人吞没而来。
“黑袍先生小心！”铁面男脸色大变，疯狂往相反方向逃窜着。
但是他即便速度再快，怎能快过这一场切割一切的血红色风暴呢。
“混蛋，走不掉了，”铁面男猛然停住脚步，顿时开启了自己的第一阶段恶魔外衣。
只看见黑色的铠甲在他身边长了出来，随着他的意志力向着自己身体四周覆盖而去。
那就像乌龟的壳给黑袍人留了一个洞口。
“黑袍先生请进来！”
“谢谢，”黑袍人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是平静，在随手散开大部分恐怖冲击力后，黑袍人躲进了铁面男恶魔外衣之下。
“看起来你对恶魔外衣驾驭的很不错嘛，能够随意改变它的形态，说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没想到那家伙的第一阶段竟然这么可怕，”铁面男心有余悸看向外面血红一片的世界。
“之前我就提醒过他的，如果他失控了，我会亲手杀了他，看起来是时候了，”黑袍人淡淡道。
覆盖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说一旦张凡的恶魔外衣覆盖率百分之一百，也就是张凡彻底失控的时候。
那也就是黑袍人痛下杀手的时候了。
不得不说张凡真的很让他失望。
对于一个不会驾驭比肩神明的力量，他依然只是个废物而已。
黑暗无尽的海洋呈现倒立漏斗向着张凡身体聚集着。
每一秒的聚集，那都是在支撑第一阶段的恶魔外衣，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六翼下的张凡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张凡企图挣脱这个该死的束缚，但是却显得力不从心。
“张凡老弟，看起来你有困难啊，”只听见清风大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风大师是你吗？”六翼下的缝隙，张凡感受到了清风大师的炁萦绕在自己身边。
他不知道清风大师是怎样办到，突破重重限制，来到自己意识的中心，但是他知道，这个过程一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正是老头子我啊，”清风大师的炁就是他的眼睛，在看向整个黑暗死寂的海外被血红色光芒照亮，清风道，“看起来这就是你能量的来源吧，竟然是用炁啊。”
无尽的海水正是炁高浓度的一种形态，而这海水形态的炁是无边无际的。
而这种炁海竟然就是曾经江流儿，公子世无双，南蛮子一等人所拥有的。
一出生就拥有超越龙巅水准的炁量，实在是让人妒忌啊。
“清风大师快杀了我，我怕我快撑不住了，我的意识……已经要被吞噬了，”六翼包裹下，张凡痛苦传递这个祈求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