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开的艺楼里面什么人都有,唱歌的跳舞的,还有说书讲相声的上有王孙贵胄欣赏的戏曲,下有贩夫走卒热衷的荤段子,应有尽有!谐音梗便是其中一个流传出来的梗,很受大众喜爱!
“这可不是谐音梗,这叫一语双关!”铁开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嗅着素锦身上的女子香,沉沉的睡了过去
对于铁开的突然沉睡,素锦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半点讶异地推着轮椅除了后院,向前厅去,冬绵与春绵二人自然也不是真个走开了,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缀在后面,素锦只需高呼一声,便能将二人招呼过来。
不一会儿,便到了客厅,将铁开唤醒之后,素锦在铁府实际家主的示意下推着铁开进入了客厅之中,除了郡主敖蕊之外,另有三个寺人在内,领头的笑容谦卑,脸上满是岁月的褶子,见到铁开进来,连忙问候道:“小侯爷,老奴有礼了。”
“白公公不必客气”铁开稍稍坐正身子,目光温和地看着寺人道:“我身体不方便,不能行礼”
“哎呦喂”白公公凑近了些,道:“小侯爷这话说得,可真的是折煞老奴了!”
“白公公,先说事儿吧”一身戎装的敖蕊走到铁开身旁,道:“抓紧时间,我这还有事情呢。”
“明白!明白!”白公公点了点头,自身后随从手中接过圣旨,站直了身子,朗声道:“傲来国主曰:斯有铁氏时代清白,供奉社稷,劳苦功高,德行远彰今朕拟以长平公主敖笙妻铁氏长子开,若无异议,择日赐婚,以上。”
铁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整个圣旨,除了开头的例行彩虹屁之外,剩下的才是核心内容,赐婚!
而且是长平公主敖笙!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以铁开现在的年纪,这样的身份,不说妻妾成群,不说多人运动,那至少也是食髓知味了的。
问题就在于铁开的情况特殊啊,就铁开现在的身体状况,任谁嫁过来那也是守活寡啊
何况是敖笙呢?
敖笙何许人也?修为境界且不谈,就只说她的外号——小敖蕊!
敖蕊何许人?
傲来国上将,在军队的权势排第三,第一是皇帝,第二是大元帅;兼少正,在傲来国皇室的权利排第三,第一是皇帝,第二是宗正。此外,她还是京师禁卫军的统领,直接掌握着宿卫京都皇城的五十万大军!
妥妥的女王大人!
而敖笙自出生起,便号称敖蕊的接班人,这样的人物,不说许个天骄人物,至少也得许个正常人吧?例如铁开的父亲铁长兴这样的。
许给自己是什么个意思?铁开眉头紧皱,目光幽幽的看着虚空,心道:“难道就因为我的母亲是傲来国第三号人物,我的外公是傲来国大元帅,傲来国皇帝是我的二姥爷,我就必须以孱弱之躯娶这么个天骄之女?”
“我不同意!”铁开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娘,我的身体情况你是清楚的,除非病好了,不然我是不会娶妻的,身体孱弱至此,又何必祸害人家姑娘呢?”
敖蕊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轻轻抚摸着铁开的短发,展颜道:“娘当然清楚啦,天意先生说过,你只是先天神魂不足罢了,这些年来调理之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魂与肉合,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娘”铁开皱眉道:“那也得等我身体好了才行啊,现在我”
“好啦”敖蕊正色道:“娘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吧,你的情况我都和笙儿说过了,你们先订婚,以五年为期,如果五年之后你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再取消你们的婚约,如何?”
“这”铁开叹息道:“何必呢”
敖蕊道:“开儿,你也是半个皇室之人,应该知道,我们生来便享受了巨大的权利,相应的,也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承担一些义务,最差不过名声受损罢了,如果你气不过,我一定让你舒畅了再放她离去,好吗?”
敖蕊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白公公听在耳中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白公公大小就生活在皇宫之中,文韬武略或许不入流,但是揣摩人心,尤其是皇家的这二三事,可以说是炉火纯青,更何况敖蕊没有半点的隐晦,直白的可怕!
说白了,敖笙与铁开之间就是一场政治联姻,皇家需要拴住敖笙这个人,毕竟女生外向,如果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免不得一场鸡飞狗跳;而对于敖笙来说,铁开亦算得上是良配,除了身子的问题之外,其父亲是国子监大学官,母亲是傲来国上将,外公是傲来国兵马大元帅,二姥爷是傲来国皇帝,自身又是独子,如果是个女孩,那一定是让无数的青年才俊抢破了头!
而听敖蕊所言,显然是准备将这段联姻控制在手里了!
‘稍稍’有些逾越的味道,不过铁家,或者说大元帅这一脉,向来圣眷独宠,白公公只好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好吧”见当娘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铁开也只好认命,铁开之所以推脱,倒不是担心自己因为敖笙受辱,毕竟身怀七神器,现在的虚弱不过是暂时的,虽然这个暂时的时间长了一些,但是铁开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能够恢复!到时候仅凭自己一个人也足以笑傲傲来国,更可况自己在外面还有六个身外化身呢?
到时候七人合体,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铁开的不乐意不过是因为男人的一点占有欲罢了,为今之计,铁开只好祈祷自己能够尽快恢复健康了。
“娘,你这一身戎装是要去哪儿啊?”
“南边的猴子最近有点跳,你外公的意思是狠狠打一顿!”敖蕊含笑说着,从腰上解下一把剑,道:“你有福了,这是你外公给你的,这可是宝贝啊,当初我怎么求他都不舍得给我呢!”
铁开眼前一亮,接过宝剑一看,惊喜道:“这不是外公的都寂剑吗?我记得你念叨了好多次了,怎么给我了?”
“哎”敖蕊凤目一诧,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铁开的脑袋,道:“你存心的吧?看把你得意的!切”
铁开嘿嘿一笑,轻轻地抽出都寂剑,剑如其名,宝剑出鞘无声无息,好似黑暗中的一道幽影,剑刃出鞘之后波光流转,渐渐与周围的环境相容,若不是铁开一直盯着它,手中又握着剑鞘,几乎就看不见它的存在了!
敖蕊见铁开欣喜地挑了挑眉,撇了撇嘴道:“好了,别光顾着宝贝它了,娘明日就要出发去南方了,等会还要去军营安排一些事情,忙着呢,快把手印按了,好让白公公去复命。”
“好嘞”铁开恋恋不舍地将都寂剑收入剑鞘,然后快速地签字画押,送走了白公公,紧接着敖蕊也去了军营,诺大个铁府,除了铁开与素锦之外,便只剩下下人了